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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腕,不妥善處理必會留疤。

暗歎地搖搖頭,拿出隨身帶來的藥,指尖小心沾著塗抹上去,生肌活血,也算是上乘良藥。

“我無意傷你的…”對著床榻中的言枵輕言道歉“…只是往年的反射吧…你是我帶大的,哪可能傷你。”感嘆一聲,自己對他只算是長晚輩的關係。不知不覺,他也已不是昔日初入府時那怯生的孩童。自己也該放手了。

“你說你愛我?”閉眼沉凝片刻,釋然道:“也許吧。但也可能是你還沒遇過其他的人,錯誤的認為我們多年的相處造就了愛。”低喃的自言自語,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將言枵修長的指尖放在掌心,是藝術家的手呢,漂亮的骨節,健康的膚色,月牙粉貝恰到好處的彎著。

“……”屋內再度陷入長久的沉默。柏冉看著言枵的睡容,微微一笑,湊□子,只在他額前留下一吻,僅僅是長輩給予的晚安吻。言崇畢生的心血,我就交付給你了,你一定要護著,不要讓他落入外人之手。

起身時,再度小心將那塗好傷藥的手放在被上,將剩下的藥放在床頭,附帶著一個紙條,起身離去。待其走後不久,黑暗中那本應長睡的人猛然睜開雙眼,眸中清明,毫無初醒的朦朧。拾過床頭的紙條,接著昏暗的月光清楚的看到幾個字

——我知道你醒著

手一抖,彷彿預知到什麼一般,慌了神一樣向柏冉離去的方向跑去。祈望追上那即將遠去的身影。

言家主宅前,柏冉獨身站於之前,寂靜之下仰望這復古的三層建築,飽經歲月的洗禮卻依舊巍峨氣派,象徵著言家輝煌的百年曆史,雖稱足鼎立於道上,卻與世無爭平穩度過了多年。這是柏冉的業績。以後,就將是言枵的天下了。

看著滿主宅忽然亮起的點點明燈,傭人驚呼走動的聲音。柏冉落寂一笑,轉身消失於黑暗中,

至此,言枵再也沒了柏冉的訊息。

那人就像天際的流星,在自己此生重要的歲月中留下不可遺忘的光輝,卻又徹底消散,無從尋覓。

☆、兩年

南美小鎮某公路上,一名中年的華裔男人開著佈滿塵埃的貨車,滿載著貨物離開。

妻子要去和朋友參加深山野營,估計要過兩天才能回來。女兒這兩天就要由自己帶了。也不知道再次大哭大鬧時自己該怎麼哄。

想到可愛的小女兒,男人臉上露出身為人父的幸福感。他是晚來得子,對女兒寵愛得不得了,每天都有著歡樂。平淡的生活其實也是有無窮的趣味。

在小屋停下時,抱著買來的食物,單手掏著鑰匙,卻意外發現門竟沒鎖,這一段治安向來還好,但女兒單獨在家這一點依舊讓自己有些警惕

小心放下包裝袋,警惕打量著屋內,不像賊的摸樣。快步向女兒臥室走去時,隱約聽見女兒咯咯的笑聲,同時還有一個陌生男子的溫柔逗樂孩子的笑聲。

掏出槍小心的走入,看見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外貌儒雅溫和,實在讓人很難提起警惕

看到自己舉槍進入時,男子停下抱著小女兒搖晃的手,而是小心放下,緊接著就看到女兒閉眼倒下,再無動靜。

“你對她做了什麼!”無法剋制的上膛指準。

“稍安勿躁,我不會對兩歲的小天使動手。”略帶口音的美式英語隨即專成華語“黃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好好坐下談一談。先自我介紹,我叫柏冉。”

柏冉!這個名字讓這位被稱為黃先生的人猛地一抖。

“黃趵。從事職業殺手多年。七年前辦了最後一單生意後就收手來到北美,取了美麗的妻子,女兒也乖巧可愛,正是頤養天年之際,很抱歉打擾了你的人生計劃。”歉意一笑,毫不在意直指自己的槍口,徑直走到客廳坐好,並自己倒好一杯茶。

“殺手只是收錢辦事,報仇可從來沒有找殺手報仇的道理。”理智告訴自己,這個俊秀的男人不容輕視,必須要小心周旋,但女兒如今讓自己揪緊了心。

遺憾的嘆了口氣“我也知道。這道上向來如此。黃先生你又是培訓的職業殺手,寧死也不透露僱主資訊這是職業操守。”喝了口咖啡,濃烈的苦意讓柏冉不適應地鄒了鄒眉。話語一轉“可是我柏冉既非黑道、又非白道,你以那條道來要求我呢?嗯?”尾音略微上翹,一副閒情優異的模樣。

果然。當初在接下刺殺言崇的生意時,就應該注意到他身後那個神秘的愛人。

“事實上你的僱主是個大人物,至少我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你,看來他最好把你安頓得很好,避過了很多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