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來人是陸延初,從几案前走過來,伸手和陸延初交握,“老闆。”
陸延初頷首,看了一眼几案上的字,問,“有沒有把握?”
何濤略微沉思片刻,道,“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陸延初點點頭,向何濤介紹,“這是季然,你有什麼問題請教他就可以了。”
何濤這才注意到季然,他不動聲色的打量季然一番,發覺此人太過年輕,他搞不明白陸延初為什麼會這麼看重這個年輕人,這個叫季然的年輕人有什麼能力能讓他來請教?他自信在字畫仿偽這一塊,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勝得過他的。
陸延初對季然說,“何濤,牡丹閣的負責人。”
季然朝何濤伸出手,毫無表情的臉上,帶著淡漠的氣息,“季然。”
“何濤。”
何濤自我介紹完,便回去開始研究几案上的字,完全沒把季然放在眼裡。季然自然察覺出何濤的態度,文人尚且相輕,何況是同行。
季然從話裡聽出龍承還有其他領域的負責人,而他現在是首席鑑定師,又屬於什麼範疇?他問身邊的陸延初,“我的職責有哪些?”
“你只需要負責何濤他們應付不來的事。”這個說法範圍很廣,涉及了多個領域。陸延初清楚的記得那幅出自季然之手的《輞川圖》,能偽作出那樣畫的人,豈能是等閒之輩?
季然在心底嗤笑,淡漠道,“你倒是看得起我。”
說完,便離開了。忙了一晚上,他已經很累了,不僅身體感覺到疲憊,心也很累,猜忌來猜忌去的,讓他疲倦不堪。他想,何濤既然是這字畫牡丹閣的負責人,臨摹董其昌的一幅字帖應該不成問題,這還不需要他出手。
而他,更不願出手。
又過了兩天,這一日,韓冬不知道跑到哪野去了,季然閒著沒事可做,這才想起那本一直帶著身上的《白氏錄》,他只大致的看過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