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囊焐��

田致遠微微皺眉;握著尹真的手緊了緊。

那些跟餘何同來的馬仔還在臺上嚎著;陳揚走過來;湊近田致遠的耳邊說:“致遠,我們是不是先走?餘何跟那兩個男人太他媽招人嫌了,我看著不順眼;噁心。”

田致遠心裡咯噔一下,視線轉到餘何那裡,見他正趴在其中一人的肩上,笑得慵懶,迷濛的視線輕飄飄睨著那人,輕佻不羈。而那兩個二代則不規矩的在他肩膀、腰背、大腿上摸來摸去,氣氛確實很不堪。

雖然確實對餘何三人的行為看不下去,但對陳揚那句話也感到很難過,如果他知道自己也是同性戀,大概也一樣會覺得噁心吧。

心情忽然很沉重。

田致遠跟餘何告別,領著陳揚等人走了。包廂的門一關上,餘何就把桌子掀翻在包廂裡,發出巨大的轟響,一桌子幾千塊的酒全貢獻給了地毯,眾人紛紛停下正在做的事,面面相覷,不懂這位陰晴不定的老大又發什麼瘋。

“餘何……”

“別叫我!滾出去!”餘何垂眸盯著一地的碎片,因為用力而微微喘著。

兩個二代大概非常清楚此人的脾性,被吼也不敢吱聲,互相碰碰,相繼起身離開。

田致遠和尹真連夜回到元水鎮,次日將追回來的錢按比例退給相關的賭客,之後便對陳揚提起要解散賭場的事。

陳揚是田致遠為數不多的幾個能過命的兄弟當中關係最好的,田致遠上大學那幾年陳揚就在元水鎮混,積累了一定的人脈,田致遠開賭場的時候他第一個站出來支援。現在要結束賭場,等於讓陳揚沒了混頭,為此田致遠猶豫了很久始終下不了決定。

學生開學那一個多月裡,田致遠到處收賭帳,為的就是想在結束之前給陳揚多分點錢,找到大福那老千之後,他算是徹底沒了後顧之憂。

可陳揚聽到這訊息時,特別吃驚,“為什麼不幹了?我們這幾年靠賭場賺了多少你不是不清楚吧,就這麼不幹了,多可惜啊。”

田致遠知道陳揚肯定會不理解,不過為了尹真和孩子們,他真的不想再做了,“陳揚,賭博這事總之是不能長久的,你也有家有室的了,總要為老婆孩子考慮。電視劇裡不經常說嗎?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回去,至於怎麼還,誰都預料不到,所以我想趁我還年輕結束這些歪門旁道,老老實實做點正經事,給家裡人一個心安。”

陳揚不能理解,現在的人誰會嫌錢多?窮人到處都是,多少人找不到掙錢的路子,像他們現在這樣有個小場子能每年每人能分幾十萬,無非就是多操點心,多費點力氣打通上面的關節,既不殺人也不放火,為什麼就不能長期做了?

田致遠和陳揚談了大半夜,到最後也沒能得出一個確切的說法,陳揚只說再等等,等過了今年年底再說。田致遠知道一時之間要解散這麼大的賭場也不太容易,便同意了陳揚的意見。但是,這一拖,卻拖來了麻煩。

農曆冬月初的時候,華陽鎮下了第一場雪,元水鎮受寒流影響,溫度直降到攝氏十度以下。這種天氣裡不適合養魚,田致遠出手了最後一批成魚後擱置了漁場。

“冬天不能養魚嗎?”尹真從成堆的書本里抬起頭,戴著眼鏡的模樣像個在校大學生。他的腳邊放著一個取暖器,田致遠搬個小馬紮挨著他坐,伸著手烤火。

田致遠搓著手說:“冬天當然不適合養魚咯,黃骨魚畏寒,存活率不高,活下來的生長也緩慢,不划算的。”

“那你豈不是閒下來了?”尹真摸摸田致遠的毛刺刺的大腦袋,弓著背握住他的雙手取暖。

田致遠反握住他的手慢慢搓著,冰涼的,“也不會閒,賭場還沒散,晚上照樣有事做。年底到了,在外打工的人漸漸回來,去賭場玩的人也會越來越多,閒是閒不下來的。”

“我看陳揚他們是不想解散賭場。如果到時候他們不答應散場你怎麼辦?”這件事是尹真一直擔心的,雖然元水鎮賭風盛行,但這畢竟是國家不允許的事情,他們能躲過一時,卻不能保證躲過一世,領導換屆,旁人嫉妒,指不定什麼時候上面玩真格的,誰能擔保他們都沒事呢

田致遠認真搓著尹真的手,聞言一笑,“不管他們答不答應,明年開春我是堅決不做了,他們要解散也好,繼續做也罷,我不參與。”

尹真親親田致遠的嘴角以示獎勵。

麻煩的事就出在這天之後的傍晚,田致遠一家正圍坐在暖爐桌邊吃晚飯,家裡門窗緊閉,屋內很暖和,手機鈴聲打破溫馨。田致遠端著碗走到茶几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