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明趕緊輕蔑地說:“怎麼?你堂哥不敢見我?”
許清心大怒:“讓那個老不休洗淨了脖子給我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過渡。下章會出現大家很支援的人物。
唔,這麼快就到7月了,時間留也留不住。如果你還沒有這樣的感想,說明你還年輕……
66、老頭子笑,催眠,解除了。
白可幾天來一直心神不寧。
他和左饕的新戲幾乎同時開拍,原本工作已非常繁忙,卻又常常莫名其妙地心悸、盜汗、睡不著覺,每每雪上加霜。左饕把他的症狀在網上一查,發現跟中老年婦女更年期的症狀特別相似。
白可的身體情況比較特殊,偶爾兩種激素相沖突就會內分泌失調,一失調就要情緒不佳,於是時不常地來個家暴什麼的左饕都習慣了,甚至覺得挺有意思,相當樂在其中。這次卻不一樣,白可倒沒什麼脾氣,只是黏左饕得緊,總擔心左饕不要他,連做夢都要驚醒——估計是被左大明給嚇的。
左饕百般撫慰“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收效甚微,也不知道白可到底在怕什麼,只好每天拍完《我2》趕緊回家扮演二十四孝老公。
白可這天中午便早早收工了,跟左饕甜甜蜜蜜地打了通電話,答應晚上給他做三文魚沙拉和韓式烤牛肉。把手機揣回褲兜後,左饕面無表情地神清氣爽。
一旁扮演大反派的老藝術家好奇問:“跟女朋友聊這麼久?你儂我儂、難捨難分的!”
左饕傻呵呵一笑:“不是,我媳婦兒。”
“喲!”老藝術家很吃驚,“你小子都結婚啦?!”
左饕理直氣壯,“反正他是我媳婦兒!”——左饕其實應該感謝漢語的發音系統,為他避免了相當多的麻煩。
老藝術家瞅左饕那熊德行也挺好笑的,問道:“她漂不漂亮?”
左饕還挺謙虛,“這些都無所謂,我是真心和他好。”
老藝術家唏噓不已,“現在的年輕人,像你這樣不流於表象的不多啦!你千萬別仗著自己人模狗樣的就瞧不起人家。醜妻家中寶,你要懂得惜福!”
左饕:“……好吧。”——這老爺子也忒實在了。
老藝術家又問:“她對你好吧?”
左饕尚沒來得及回答,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起來哼哼哈哈地聽了一會兒,說:“拌飯也要吃,冷麵也要吃。”
老藝術家:“……我懂了。”
撂下電話,左饕驕傲地炫耀說:“我們家吃什麼都是我說了算!”
“……”,老藝術家做人很厚道:“飲食確實是大事!”
左饕特別高興,正想繼續吹牛,電話又響了。
左饕故作不耐煩地抱怨道:“什麼事都要問我!”其實覺得自己倍兒有面子,看也沒看便接了起來,“又怎麼啦~~”然而那邊只講了一句什麼,他本來得意洋洋的臉色竟突然陰沉下去。
老藝術家唬了一跳,忙問:“怎麼了?吵架了?”
左饕沉默片刻,一邊換衣服一邊淡淡說:“麻煩您跟牛導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白可在家忙活一下午,做好了沙拉、支好了烤架、拌好了飯、澆好了面,左等右等左饕也不回,打他手機,竟然無法接通。白可當時正在擺弄炭火,聽了那機械的女聲,手猛地一抖,指尖直接被燎掉一層油皮。
白可用涼水沖洗傷口,不斷安慰自己說一定是訊號不好、過會就能接通,可心裡面卻無法抑制地越來越慌亂——也許,報應真的來了。
左饕一路快車,到了之前打電話的人所指定的郊外貨倉。
幾個混混模樣的少年聽見剎車聲鬼鬼祟祟跑了出來,指示左饕把車停在倉庫後面。
左饕下車站定,襯衫長褲挺拔而立,一張英俊的臉上陰雲密佈。少年們見左饕孤身一人,倒也不十分懼怕,帶他七拐八繞地進入倉庫。
裡面空空蕩蕩,似乎有人打掃過,並無太多塵土。當中放了一把輪椅,一個又矮又瘦、花白頭髮蓬亂的半老頭子蜷縮在上面,正神色詭異興奮地看著左饕,開口便發出蛇一般嘶嘶的聲音,“我就知道你會來。”
又有兩人開啟一側的小門,輕輕走到輪椅邊上。左饕定睛一瞧,竟是出逃多日的白太太,帶著白君。白太太沒有了最昂貴保養品的支撐已然衰老不堪,白君也消瘦許多,皮肉都鬆弛下來。兩人見到左饕的神情既憤恨又隱含期待。
左饕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