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你包小鴨子有錢,對著親哥……”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沈嘉文眼睛眯起來。
堂哥見了他的表情,瑟縮了一下,然而利字當前,難聽的話還是一股腦地湧出來:“別以為我不知道,現在包個二‘奶,一年沒二十萬都下不來,你不拿錢猛砸,他一個大小夥子能給你白玩?”
“你可以走了。”
“你……”
“出去。”沈嘉文臉色變得非常可怕。
堂哥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漸漸浮現出驚恐的表情,見男人一步步逼近,慌忙抓起東西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門重重地關上了。
沈嘉文周身的氣勢一下子洩了,他癱倒在沙發上,抬手遮住臉,很久都沒有動作。
年曉米推門進來時看見男人在沙發上的模樣,有點緊張:“怎麼了?不舒服?餓了?”說著放下手裡的東西,擔憂地湊上去。
男人聲音有些發啞:“坐過來。”
年曉米聽話地坐下來,誰知卻被大力帶倒,胡亂地壓在對方身上。他下意識地想爬起來,卻在聽見對方沉悶的聲音時停止了動作。
沈嘉文說:“讓我抱一會兒。”
沙發不像床那樣寬大,怎麼都是彆扭,年曉米艱難地調整姿勢,控制著自己不要摔下去,盡力靠近男人懷裡。
外頭天色有些發暗,遠處公園的一片綠色無聲地起伏著。風從陽臺穿過客廳,拉門兩側的窗簾簌簌地飄起來。
要下雨了。
“我說錯話了。”
“沒事。”
“露餡了。”
“嗯。”
“怎麼辦啊?你堂哥知道了,會不會告訴你家裡?”
“誰知道,隨便他。”
年曉米腦子一團漿糊,心裡有些難過。
“你怕麼?”
“不……可是我給你惹麻煩了……”
“我問你怕不怕?”
年曉米認真地想了想:“有一點,但是我覺得我更多還是緊張。”
沈嘉文忽然笑起來:“嗯,我也有點兒。我都好多年沒緊張過了。”
兩個人就這麼躺著,沈嘉文把他箍得死緊:“以後你見了他,他說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我家那邊的親戚……有點麻煩。你不用理他們。”
年曉米有點不明白:“是你堂哥的話,感情不是應該很好麼?從小一起長大的。”
“我家和你家不一樣。真要碰上了,繞著走,聽見沒?繞不開,他們說什麼,你也別往心裡去,有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年曉米看著男人懨懨的神色,有些心疼起來:“知道,都聽你的。”忽然想起寶寶不在家,似乎可以有點別的減壓方式。
初夏穿得薄,年曉米本來就很容易被對方引誘,現下這麼抱著,呼吸裡都是男人肌膚上溫熱的氣息,隔著兩層布料,那熟悉的肌理紋路輕易地便挑起了曖昧的期許。
他夾住雙腿蹭了蹭,那裡脹得難受,已經有些溼了。布料上黏膩的,細微的刺激,勾得人心上發癢。
自己似乎變得越來越色‘情了。
儘管羞恥,卻很快樂。
被愛的快樂。
年曉米臉上發燙,閉上眼睛,慢慢伸下手去,摸索著把兩個人握在一起。
沈嘉文把他抱緊了一些,低低地喘息起來。
後面的發展就有點超出預期。
年曉米本意只是吃點零食,對方卻領會成了要提前吃大餐。他被按住剝衣服的時候才意識到要抗議:“說好一個星期一天的。你前天剛剛……我那裡還沒好呢!”
男人置若罔聞,沒有套子和潤滑劑,就這樣胡亂壓上去。
年曉米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被魚叉插住的魚,很疼,不能呼吸,
離開水面的魚拼命撲騰起來。
卻在聽見男人壓抑得有些痛苦的呼吸聲時停下來,抱住了對方寬闊的脊背。碰到那條疤痕時,他還是本能地把柔軟溼潤的魚鰭溫柔地覆蓋上去。
深海里的兩條魚,小魚攀附在大魚身上,在冰冷的洋流中拼命地逆流穿行。
直到暖流最終充盈了身體。
年曉米裹著毛巾被蹲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地指導沈嘉文做午飯。抹鹽醃好的豆腐牌兒放在鍋裡兩面煎,加打好的蛋液,再一塊塊剷出來,拿蔥姜爆香,再放回去,添水,糖,鹽,最後放澱粉勾芡。
男人第一次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