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廢寢忘食的樣子。
血緣的力量有時候真是強大,連感興趣的東西都一模一樣。
蔣濟聞捏著下午秘書給他的親子鑑定報告想,那報告已被他在手心揉成一團。
兩年前他也是這麼拿著一份報告,當時他是蘭星唯一的依靠,他扔掉了報告,覺得自己給了蘭星最後一個希望。
現在這份卻讓他有種自己的希望被奪走的感覺。
很快許致佑就要求蘭星能跟著他到國外一趟。
他約了蔣濟聞在上次的飯店見面,這次他準時到了,依然風度翩翩。跟蘭星神似的臉上浮著蘭星絕不會有的客套微笑。
“現在辦理護照,等我畫展結束剛好能一起走。”許致佑說。他說他已經聯絡好國外的專家,希望讓蘭星過去跟對方見面,看看蘭星的情況適不適合移居國外。
“我還是覺得蘭星應該跟我一起走,自閉症這一方面,國外有更先進的治療,更專業的醫生跟護理人員,以及環境更好的療養院。除此之外,你也知道,蘭星他非常喜歡畫畫,靠著我的人脈,我可以為他找到適合的老師,你知道,更優秀的老師。蘭星他有天分,他可以好好發展,他需要一個更開闊的環境,他在這裡一直在畫兒童畫。”許致佑嘆口氣,一副蘭星現在的學習條件令他十分憂心的樣子,“再說了,我是他唯一的親人。這十幾年來我從未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現在我有條件了,應當照顧起他。”
那個“唯一”的詞令蔣濟聞突然間怒火沖天,然而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明白許致佑說的都有道理。
許致佑見蔣濟聞沉默,接著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聯絡好了專業的護理,一下飛機就有人陪伴著蘭星,是個華人,語言完全沒問題。蘭星的情況很好,我相信他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我問他,願不願意去國外看畫,蘭星好像很高興。”
“你跟蘭星說了?”蔣濟聞沉聲問。
許致佑沒發現蔣濟聞語調的異常,“是,我問他了,他點頭了。”
“他不懂什麼是‘國外’,也沒坐過飛機,陌生的環境會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