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沒想到是頭徹頭徹尾的大尾巴狼。吃幹抹靜不說,還打算將他拐回家奴役一輩子。當初那可愛內向優質生,怎麼會活脫脫變得恁般可惡。
韓北雪更不是個東西,何東冬惡狠狠地剜了一眼旁邊抿嘴偷樂的韓北雪。韓北雪呀,韓北雪,枉我何東冬一顆紅心向太陽似的為你著想。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僅夥同他人設計陷害把自己打包贈送賺了外快,還把惡人領到這兒來了。
何東冬千行珠淚無聲墜,要不是那天晚上,那晚上嚴海封興奮過頭自己說漏了,他還真是被矇在鼓裡以為自己多對不起她呢。
狗屁閃婚,都是假的。專門設計他的。
今年衰身附身,趕都趕不走。
“唉?!你可別看我啊,我這也是沒辦法,他是我老闆,要是不聽差遣我就得下崗啦!我一家老小歸誰養活。”韓北雪隨手拾起茶几上的報紙擋住何東冬殺人的視線。貓在報紙後頭,還不忘一個勁兒跟嚴海封擠眉弄眼兒。
“狗屁,滾蛋,你哪來的小。”
“本來沒有,現在有了,我剛養了只狗,叫玻璃!”韓北雪把頭從報紙後面挪出來,“我說東冬,為了革命的勝利,你就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吧,你看我年紀輕輕的就升職到總裁秘書唉,慶祝加薪,請你吃飯啊?!”
“韓、北、雪,你,你,你行,你夠狠。”何東動氣得嘴唇發青。
“寶貝~~”
何東冬與韓北雪對掐之際,儼然忘記了嚴海封,等反應過來,嚴海封距他不足一米。何東冬像踩了彈簧,嚇得跳出老遠,三步並作兩步,躥到牆根“啊啊啊!嚴海封你不許過來,你別過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我就……”
“你就怎麼樣?”韓北雪掩口而笑,臉上如同寫著說來看看,我很好奇八個大字。
何東冬扁著嘴欲哭無淚。
我就……
我就……
“唉唉,你們幹嘛呢,呦,老何,白染回來拉!”尹牧適時下樓,截斷了何東冬一時半會兒想不出來後續的N個我就。
“白染~~”尹牧這嗓子叫的那叫一個嗲,蹦達著來到白染身邊,挽起他的胳膊“咱倆晚上出去吃吧,不跟他們擱這兒玩了,沒勁!”
“尹牧” 何東冬宛如見到奧特曼,直接竄到尹牧身上,摟住就不撒手。“尹牧你不要走。”
“唉唉,摟錯了啊,你老公擱這兒呢!”韓北雪奸笑,指了指嚴海封。
“尹牧,老尹,老牧,牧牧,小牧子,我跟你一起出去吃。”何東冬扒著尹牧不放,像個哈巴狗。
“我不帶你去!”尹牧一本正經的回答。
“為啥?”
“你老耽誤我談戀愛!”尹牧朝嚴海封擠了擠眼。
“我不耽誤,我不耽誤你們。”何東冬說完放開尹牧從而攻克白染“白染,白總,染哥哥,你帶我一起去吧,我也要去。我不耽誤你倆談戀愛的。”
“何東冬你有病吧你!”白染雞皮疙瘩掉一地了,趕緊躲到一邊兒。
何東冬一見此招不成,當下翻臉“都走,都走,誰稀罕!快滾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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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何東冬見此招不成,當下翻臉“都走,都走,誰稀罕!快滾快滾!”完了就頂著怒氣往自個房間衝。誰得意你們,都死去。
嚴海封兩步邁過沙發,拽住何東冬的胳膊“何東!”
這句何東叫得跟從前一樣,即平靜又溫暖,是嚴海封那張黑框眼鏡土豹子臉特有的說話方式。
何東冬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真的就站住了。
他跟無數人介紹自己的叫何東,但因為種種理由,大家仍然習慣地叫他何東冬。唯獨嚴海封,並且只有嚴海封,叫他何東。
而每次那個土豹子嚴海封叫他何東的時候,他都有一種強烈的錯覺。
他覺得自己是顆樹,粗壯,枝葉繁茂,有著一圈圈斑駁的年輪。
無論頭頂太陽多大,他都能守住腳下那片沁人的陰涼。
“何東!”嚴海封又叫了一聲。並且在叫出這一聲的時候,另一支藏在背後的手,悄悄地朝外側擺了擺。
韓北雪心領神會,向白染和尹牧打了個手勢,示意出去再說。
那二人倒也極為配合,先後跟著韓北雪悄悄走出玄關,輕輕帶上大門。
“何東!”嚴海封第三次叫他的名字。
何東冬依然杵在那裡,似乎果真變成一棵樹,擁有著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