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滑入口腔糾纏,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快,直到掌中猛地一漲,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他只來得及跟路子明分開一小段距離就被他轉反壓在牆上吻住,膨脹的下體撐在兩人之間幾乎隱隱作痛,路子明鬆開他的嘴唇,抬起膝蓋頂在他腿間:“這真的有點過火了。”
他的笑容裡帶著隱約的怒氣,輕輕鬆鬆把嶽洋製得死死的,滾燙的呼吸吹在他的脖子上。
“你怎麼辦?”突然之間,他的怒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忍俊不禁的笑意,“自己解決還是我來?”
“自己解決。”嶽洋越過肩膀揉著被撞痛的肩胛骨,“不好意思我失控了。”
“還好只有你失控。”路子明也不清理,很自然地系起腰帶,“別忘了把手洗乾淨。我先撤。”
三十一、該知道的
路子明把車停在路邊,透過車窗看馬路對面湧出的人群,凌晨一點半,半小時後就是國王酒吧打烊的時間。
他等大部分人散了才走進國王,酒吧裡寥寥幾個人都是在幫忙打掃的工作人員,門口的一個橫起掃把攔住他,說我們已經結束營業了。
他越過那人的頭頂看到二老闆,揚聲叫他。
二老闆沒反應,正把椅子反扣在桌上的湯午俠卻聽見了,跑過來橫在兩人中間:“你找俊哥嗎路大哥?”
“你哪位?”
湯午俠尷尬得要命,噌的紅了臉:“我是那個呃……許文凱的同學。”
路子明這才看出元宵節那天濃妝之下的輪廓:“是你。文凱怎麼樣?”
“胖了。”湯午俠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隨即豎起手掌在鼻尖扇來扇去,“不,不對,他挺好,已經不難過了。”
這對路子明來說不過是一句毫無意義的寒暄,答案並不重要。他隨手拍了拍湯午俠的肩膀,徑直走向吧檯。
國王酒吧的兩位老闆相對坐在高腳椅上,眼睛卻都沒有看向彼此,反而盯著自己面前的一方吧檯。二老闆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做著簡單的手勢,一向冰冷的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一絲微笑。
路子明停在幾步之外看著他們,如果不是大老闆有所察覺,他大概會等到兩人結束對話才上前打擾。
“路子明?”二老闆順著大老闆的目光看向他,皺眉道,“嶽洋怎麼了?”
他在得知嶽洋退圈之後就不想再管,四個多月間沒有一點他的訊息,無論是他結婚還是跟路子明在一起都算塵埃落定。現在路子明找上門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出岔子了。
“他沒事。”路子明安慰地笑了笑,“俊哥,我想知道他跟鍾領的關係。”
“原因。”
“對症下藥。”路子明低頭嘆出一口氣,“我們現在勉強算是交往,有些事一直在左右他的想法和態度,這麼下去他遲早還是會選擇結婚。”他叼起一根菸,“我猜鍾領就是癥結所在。”
大老闆跟二老闆交換眼神,留下兩人走開了。
二老闆向路子明伸出兩根手指:“你怎麼知道鍾領?”
“我見過他一面,他當時自稱嶽洋的朋友,其他什麼也沒說。”路子明抽出一根菸架在他指間,打燃打火機湊到他面前,“嶽洋聽見他的名字反應很怪,所以我想你之前說別問嶽洋過去的事應該跟他有關。”
“你是個聰明人。”
二老闆沉默下來,似乎單方面終止了這次談話,路子明也陪他不聲不響地抽菸,把菸灰彈進空果盤。
“公平地說,他變成現在這樣鍾領有一半責任,另一半是他自作自受。你如果因為這個跟他分手是情理之中,”二老闆捻滅菸蒂,“當然,我不希望如此。”
“嶽洋本質上是個好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件事。”
二老闆難得笑了笑。
很多年前,嶽洋曾像懺悔一樣反覆向他坦白,他是除了當事人之外最瞭解始末的人,嶽洋的確是個好人,他從頭到尾只是在傷害自己。
“419和濫交在這個圈裡很正常,鍾領是這裡面出類拔萃的混蛋。”他轉頭看著空蕩蕩的酒吧,“這個人的欺騙性很強,而且他也確實是真心的,直到最後他也沒碰過嶽洋一個指頭。當時他們兩個都有上床的念頭,”他看一眼路子明,“鍾領是純一。嶽洋不在乎,是鍾領覺得他太單純自己不配碰他,這件事就一直僵著。那時候就連我都以為他們早晚會修成正果。”
路子明抽出一根菸在臺面上叩了叩,遞進嘴裡。
“有一天嶽洋在這兒的廁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