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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此無助的病態。可是我這個王八蛋杜晃的嘴還是止不住的兇他:“我杜晃說出去的話兒沒沒數兒的!過幾天我把人帶來看房,你最好別給我變卦!”(月某人:杜賤人,你幫人怎麼幫成了黑臉強盜?!看你怎麼收場!看笑話呦看笑話!)

我丟下他,摔門兒而去,渾身都在叫囂著——扶起他、抱住他、溫柔的攬緊他……可是腿卻在怒氣的指使下不由自主。

第二天,單超就接到了我的電話,幾句交代,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不同的是這次他在電話的那頭兒好久沒出聲兒。

三天沒去見李小全兒。

三天足夠短,短的我還是無法癒合那道橫在胸前的裂痕。三天也足夠長,長的讓我有足夠的時間找人查清他白天在“正賀”倉儲超市作促銷,一站站一天。我要知道他幹嗎掙命似的掙這麼多錢,甚至連祖上的房產都一賣了之。我承認我放不開他,我真的放不開他。

我拉了單超,一臉陰沉的一路狂飈。

單超說哥哥你去哪裡夯人?

我給他答疑解惑,去超市。

啊?他暈菜,問買一贈二?

我先贈你一掌!我是去捋人,你房主!

我聽見明顯一聲下巴落地骨折的動靜。

後來人是捋到了,也如願領“買主”單超看了房。但那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天,我竟從此成了李小全兒生命中不再匆匆的過客。

九)

驅車載著單超直奔“正賀”招呼,我要找的人正在那裡當勤勞的小蜜蜂兒。我心情不爽到極點,拋開我究竟得拿出個什麼態度、何種臉面再見著李小全兒的彆扭事兒不說,光我副駕駛那兒橫著的這位爺就算的上一助燃物了,跟他媽沼氣似的,剛打化糞池裡冒出來的。不信,你聞聞他那張嘴的臭酸味。我這車都泊到超市門口了,他還往那兒瞎掰嗤。

“杜晃,這次真動了心了哈!那小孩上輩子沒修好兒吧?不是殺父弒母了就是兄弟相煎了。要不這輩子這狗屎黴倒的。”單超嚼著話梅,嘖嘖有聲。你說我他媽的就納了悶兒了,這廝是個狂愛吃零食的沒品痞子,他們家那位“家庭婦男”長年累月跟他兜裡備著話梅酸杏兒。他這張嘴滋要沒喝酒沒吃飯肯定是讓這些零零碎碎的塞著。我他媽納悶兒就納悶兒在一來多少吃貨也堵不住這張賤嘴,二來什麼零嘴兒也蓋不住這窟窿的熏天臭氣。我說他該往嘴上加個屁塞兒!

“我操,是他媽我沒修好兒!讓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小丫挺弄得孫子似的,你說我他媽是不是賤到家了?”這話沒瞎說,自打招白上李小全兒以後,我這心啊,就他媽長腿了,見天兒的往人家身上溜。

單超盯我側臉半天笑而不語,我就受不了他這悶騷樣兒,整的多深沉跟萬年坑似的。

“我說你丫甭跟我來這套,有屁別憋著!放!前兒聽你講電話那勁頭兒就跟讓人騸了似的。”

“去!杜晃,我認識你多少年了?”

“你,我發小兒啊,別告訴我你記不得了,找楔!”我瞪他。

“那好,你什麼熊樣我沒見過?這麼些個年你這樣過嗎?你問過自己個兒的心嗎?你把他李小全兒當什麼了?你是為了上他一次嗎?你操誰不是操,幹嗎死盯他一人兒?你跟那些個小男孩兒這麼耗過嗎?你沒動心,你沒動心你他媽至於大半夜灌馬尿兒灌到把胃吐到翻個個兒嗎?你個混蛋的多用腦袋瓜兒想想!”

單超開門兒下車,把我提溜出來,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彷彿是我從未見過的另一個人。

“杜晃,是爺們兒的話就弄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心裡有了人兒就攢勁兒待見他。我是你哥們兒今兒給你圓這個慌來了,就見不得你丫自己胡弄自己。”說罷一拳抵在我胸口上,就像是無言的支援。我感到,這廝從什麼時候脫胎換骨了。

單超的話聲聲入耳,我又何嘗不是早就問過自己百遍千遍,答案還能有什麼?操!不躲了,再也不躲了……我就是惦記上李小全兒了,我就是看不見他就不成了,我就是沒事兒想抱抱他對他好了。

“單超,就他了,別人兒都不成。你說,我能拿下這小兔崽子不?”我咧嘴衝他笑。

單超笑罵:“你就一慫包!”

我們一前一後的進了超市,根據我讓人打聽到的訊息,李小全兒應該是在飲品區那裡派發飲料兒。我打遠兒就見著個細高挑兒在那兒碼飲料兒,不用過腦子就知道是他。這一件兒飲料兒怎麼也得小二十斤,我心想你小孩兒還挺會玩兒挑戰極限的。正在搬貨的李小全兒看到了走過來站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