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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說愣了。靠!誰管你?!我走先!

找李小全兒找了一個來月了,他家也搬了,工也辭了,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我開車專門兒跑了趟通州,利明療養院的人說李夕半個多月之前就轉院了。

我說,那你們應該知道轉哪兒去了吧!

他們說,這兒又不是醫院,來療養的病人家屬不是什麼都告訴我們的。再說,這是人家的隱私!

我說,那鄭院長那?

李夕轉走後沒多久就去她在美國的女兒那兒定居了。

他媽的!全世界都給老子打時間差!李小全兒,行你!敢他媽跟我玩兒失蹤,你滋要不是跟水氣兒似的人間蒸發嘍,我就能把你給挖出來!你等著,你等著我把你逮住,親手把你逮住,親口告訴你,告訴你我有多想你,告訴你我有多愛你!

於是,我就見天兒的開著個車繞北京城學麼人。寶馬不能鑽小衚衕兒,而且看路不真切,我就寶馬換山地。後來,每天下班兒那個點兒就有個曬的黝黑的小夥子騎著個車子一通環城遊。我心裡只有一個念想兒,北京城就這麼個地兒,李小全兒總有一天會讓我碰上。我相信“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這句話。我天天惦記他,我就這麼著下去,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鐵定能捉住他,只要捉住他,我就一輩子牢牢的把他捉在身邊兒決不放手。

我這陣子活得是一個累,身心懼憊了都。一方面為伊消的人憔悴,他李小全兒怎麼也不出現在燈火闌珊處。一方面兒還得習武練槍鏖戰商場,保家衛建設公司。今兒晚上的無聊酒會就夠讓我憋屈的,可是這是合作伙伴“世嘉”專門兒為我們之間的簽約辦的,想妥也妥不開。論酒吧,它這兒的比不上“喬都”的。說人吧,都他媽虛虛偽偽紙兒糊的似的。我鬱悶,找了個人少的角落想眯登一會兒。一雙腳停在了我跟前兒,抬頭一看,操!那廝是我杜晃這輩子最他媽痛恨想扁排行幫的no。1人物——韓在。

“杜公子,上次在喬都得罪了,佔了你的人,我這兒跟您賠個不是了。您不會不給我個面子吧。”韓在開門兒見山,一下子提到了上次的事兒。

給你面子?我他媽恨不得撕了你這臭丫挺的面兒!可伸手不打笑臉兒人,我耐著性子和他說話:“韓少爺您這話說的可誤會大了,那天喝過了,我也給了您個不敬,咱倆兩清了。”我他媽跟你摻和跌份兒。

“李小全兒是杜公子的人吧?和我以前認識。”這我知道,李小全兒他哥李夕沒瘋的時候招白過韓在。

“他我熟人兒,一塊兒出來玩兒。”李小全兒是我什麼我犯得上告你嗎。

“熟人啊?你這熟人兒還真是和我有緣……”聽他這話陰陽怪氣兒的,我心裡直各硬,可話題涉及到李小全兒了,我又移不開步兒。

“我上次在他家裡要上了他,結果讓他哥給撞見了,沒辦成事兒。丫哭得跟個處女似的真他媽沒勁!上次又讓您給攔下了,我跟他還真是有緣無份。他是個搶了他哥情人的真心,又差點兒搶了他哥愛人的身體的主兒。”

從他的話裡,我明擺著聽著了挑釁,你媽的跟我說的著嗎?一股邪火竄上來,我擺出招牌臭臉,抬著下巴對他說:“他我熟人兒,我當然得攔了。我們熟的,都睡一張床了……”韓在身子微微一僵,我有點兒不可思議,接著湊近他:“知道嗎?韓大少要找就找個開了苞兒的,要不幹著忒費勁。”

韓在的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戲謔,兩隻眼睛裡竄出的怒意與嫉意讓我似曾相識。他恨恨的盯了我一會兒,一個淺笑點點頭溜號兒了。碰見韓在不是個意外,大家都在生意場上混。但我出氣的話好像激怒了他倒讓我有點兒奇怪。可是,我沒時間想那麼多,我僅有的時間都留給接濟李小全兒了。

我媽的催命連環call第二天就打來了,告訴我小晃你到醫院接你爸爸去,你們爺兒倆一塊兒回來吃飯。

我就新鮮了,我說媽您老糊塗了,我爸退了多少年了,他跑醫院幹嗎去?又不是專家會診日。

我媽說,你小子沒大沒小,看我不抽你!你爸這次接了個病人,病人家屬功夫做到了,你爸一把老骨頭感動的什麼似的。你問這麼多幹嗎?!快去!

我尋思,破天荒了還,自從老爺子五年前在手術檯上出事兒以後就再沒出過山,我這些日子沒回家,物是人非了?

我把車停了,朝我爸原來當院長時的辦公室走去,現在他每週一次的專家坐診也在那兒。門沒插,我推門兒就進,邊往裡闖邊喊叫:“老爸,媽快把我活剝皮了再不回去吃飯,您……”我噎住了,沙發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