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斐清看著顧蓮,淡淡地笑了一聲。
深呼了一口氣,顧蓮搖頭,直看著劇場上正在進行的劇情,“Amethyst不一樣了!”
一聽顧蓮這麼說,斐清立刻就緊張了起來……雖然Amethyst以前拍戲很含蓄,但是,那麼多人,至少有一兩個的眼睛是雪亮的,斐清在不經意間知道了Amethyst用指尖蓋去掐顧蓮太陽穴的事,“顧蓮,她又暗中讓你……”
“沒!”打斷了斐清,顧蓮反手在斐清按著他肩膀的手背上拍了拍,“她沒有再暗中給我任何難堪,她只是一朝……蛻變!”想了想,顧蓮覺得,的確,除了蛻變,似乎再也找不到一個詞去形容了,“怎麼說……她好像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了這部戲裡,就連看我,不是,看玉梧燁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斐清對拍戲並不知道太多……看著顧蓮苦惱,卻又沒有辦法替他分擔一二,唯一能做的只是安靜地立在他的身邊,聽著他訴苦。
“Amethyst這一次是真正將自己溶入了那個角色裡,把自己的情感都透支了進去,你知道嗎,她就如同突然患上了精神分裂……有時候,被她帶著,我連自己是不是在拍戲都不知道了!”
“顧蓮……你一直都很好!”斐清淡笑了一聲,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時候顧蓮還不是天王,而他剛好在音樂界內小有名氣。
說起來,顧蓮一直認為他第一次真正見到斐清是在那個醫院裡,其實……跟本不是!或者說,對顧蓮是,但是對斐清而言,醫院那次只不過重逢而已。
其實,斐清在很早之前就去找過顧蓮了,可惜,那個時候,顧蓮的經紀人喬承總是以各種藉口推脫……兩人也都忙,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見面,之後,就連應下《緋雪硫砂》的片頭片尾曲,最初也有顧蓮的原因,不過……他更幸運,在到片場之前,他就和顧蓮見過面了!
“老實說,這幾天跟她拍戲,我……嗯,應該是說,如果不是她來演依雪,那麼,我不可能將玉梧燁的角色演的這麼好,這一點,恐怕連思韻也做不到。”
斐清看著顧蓮的唇一開一合,除他之外,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顏色。
醫院裡那天,顧蓮便睡枕在他的肩膀之上……第一眼,斐清便認出了他!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斐清只是單純地想因幾年前的事,正式謝謝顧蓮而已!
可是……一天天地呆在片場之上,一天天地聽顧蓮告訴他劇情,一天天地,總想將新譜好的曲子,第一個讓顧蓮聽……不知不覺裡,他的眼睛裡,那人的身影便一點點地加深。
“Amethyst……”楞了楞,顧蓮狐疑的摸了摸臉,“怎麼這麼看我,我臉上有東西?”
斐清這才回神,將目光從顧蓮臉上移開,“沒,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是嗎?”顧蓮彎了彎眉毛,隨口問道,“想什麼?”
“……”斐清沒有回答,只是瞧著顧蓮說道,“我只是覺得……顧蓮,最近,你的心情好像特別好一樣。”
“有……有,有嗎?”顧蓮結結巴巴地問了起來,皺一皺眉,堅決不同意,然而,一起到那一天,那人突然對他說,“放下了……手錶,我已經摘了!”
每一次想起,都有種異常的情緒,最後,便是顧蓮,也只得承認,那滋味名叫——心上花開!
“看,你又笑了!”斐清一邊說著,一邊朝顧蓮揚了揚手裡的譜,“究竟是什麼這麼高興!”
顧蓮立刻將臉給耷拉了下來,心裡把自己鄙視了一萬遍啊一萬遍……有,有這麼明顯麼?
斐清開始吹起口琴……
顧蓮非常享受這種感覺,這人愛音樂,每一支歌都是在用靈魂輕唱,或感動,或激揚,只是呆在他身邊,總會讓人有一種歸屬的平靜。
一曲完畢,斐清照舊尋問顧蓮的意見。
“很好聽!”大概每一次的回答,都是這麼三個字,“詞呢,你寫了沒有?”
“……”
斐清垂頭,輕笑著把玩著口琴。
“對了,這曲子怎麼不是之前的那個旋律?”顧蓮疑惑,“這太溫馨,太好美好……不是說需要它帶著一種揮之不去的憂傷麼?”
斐清見顧蓮頭上木削的髮簪有些歪了,不自覺地湊了過去,親暱的伸手將它扶正。
斐清湊近,脖子微揚,展露出了一個異常優美的曲線……襯衣也因為斐清的抬手,朝著一個方向塌了好多,露出左肩半個圓潤而光滑的肩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