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東眨了一下眼,對於這個看似不公平的條件,幾秒鐘後,嘆了口氣,“嚴先生,你真是個合格的生意人。”
嚴墨嘯把這當作是對他的恭維。生意人的市儈並不可恥。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再說話,似乎都在等對方先開口。氣氛一時間陷入沉悶,洛明東點著了煙,看著前方一口一口地抽著。半晌之後,問:“你問這個,想幹什麼?”
嚴墨嘯沒有回答,冷冷地說:“這是我的事。”
“現在才去祭拜的話――”洛明東笑了笑,玩笑似的說:“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嚴墨嘯微微皺了一下眉,沒說話。
洛明東像是看熱鬧一樣,愉快地抽著煙,繼續猜測著:“還是隻是想悼念一下死去的友人,彌補生前未盡的心意?啊--你跟那個人是朋友關係麼?你們之間的事,我略有耳聞,好像你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一連幾個問題,終於讓嚴墨嘯耐心喪盡。在莫東凜身邊的時候,這個男人明明沉默的要命,現在卻像讓人討厭的聒噪。
“這不關你的事--”
洛明東像是沒聽到一樣,表情更加的諷刺,“人都死了,你還想怎麼樣?你還能怎麼樣?”
“夠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晃動的杯子裡濺出了咖啡,嚴墨嘯站了起來。
“我給你三天時間,告訴我想知道的,不然--”
洛明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嚴墨嘯卻不再看他,移開視線轉身就走。
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洛明東上身緩緩向後靠去,下意識咬緊了牙關。
“先生,你的早餐--”服務生送來了洛明東點的東西。
看著豐盛且香氣噴鼻的食物,洛明東從口袋裡拿出沒有任何便籤的藥瓶,倒出幾乎是一小把藥之後,放進了裝牛奶的杯子裡,等著它們慢慢的溶解--
作者有話要說:又感冒了。。。 T_T 真難受! 關於被河蟹掉的部分,大家去另一處專欄看吧。雖然要註冊一下有點麻煩,但至少那裡不會被河蟹!
☆、20
言若這幾天一直閒在家裡。沒有了那輛三輪車,他暫時也算“失業”,雖然每天沒了收入對他來說是件很吃力的事,但是他也沒想到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在這突然空閒的時間裡,連生活似乎都變得茫然起來。
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日子雖然聽起來不錯,但卻並不如想象中那麼輕鬆。彷彿身上壓著一塊石頭,言若現在連做夢都像演電影。
身體上的疲憊可以靠休息調節,但是要是心理上的壓力比身體上更折磨人。
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但是言若卻並沒有怎麼睡著。他很早就醒了,只是趴在床上不想動。陽光透過百葉窗一縷一縷地照進房間,連空氣中漂浮的灰塵都能看清楚,房子還是太舊了,儘管每天住在這裡,卻始終沒有家的感覺。
言若皺了皺眉,開始回憶自己以前的生活,但是有時候混亂比空白更讓人難以接受。他開始懷疑,不是懷疑別人,而是他自己。
像是忍無可忍一樣從床上坐起來,他拉開了床頭破舊矮櫃的抽屜,裡面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拿出一本只有巴掌大的硬麵記事本,從裡面抽出了一張身份證。
看著上面自己的名字和照片,言若緩緩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像是種錯覺,他現在怎麼看身份證上的人都不像是他自己。
摸著臉,言若皺了皺眉,是不是上面的人太帥了--
雖然明明是他自己的臉,卻像仍然能找到一絲異樣一般。
頭痛的感覺突然讓他停止了思考,放下手裡的東西,言若下了床,走出臥室到客廳裡倒了一杯開水。然後拿出剛買的止痛藥,倒出了二粒在手掌心,想了想,又裝回去一粒。
吃了藥之後,他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越來越刺眼的陽光,一口一口喝著水。
體力活,似乎是真的不能再幹下去了。他像是提前預支了自己的精力,卻總是忘了終究會有透支的一天。
喝完水之後,言若換了衣服,準備出去買點吃的。以前都是幹完活之後順路就買回來了,像這樣要專門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還是比較少見的。
外面的天氣真的不錯,比起前幾天的半晴不陰要好許多,陽光比早上更加強烈,空氣裡也夾雜著一絲暖意。
言若走到大馬路上,覺得一陣眼暈,舉起手在額頭上擋了擋。深呼吸了一口之後,站在人行道前等著綠燈。
等綠燈一亮,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