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海豚音嗎,我就是給他討個吉利。”阿梯豪爽的開著玩笑,並沒把小西當成外人。
阿脈則愈加成熟內斂。小西看到他脖子上戴著玉觀音。
節目開始前,聊了一會兒。阿脈說自己現在除了專研作曲,什麼都不做了,沒事的時候,就坐著冥想。聽阿脈這麼說的時候,小西無意識的看向小D,小D裝扮精緻的臉龐不自然的看向一邊。
上臺的時候,小D附在小西耳邊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西其實並沒想什麼。
安排座位的時候,小D和小西坐在一塊,其實心裡有些擔憂:小西的面板是天生的好,給自己壓力還真是巨大啊!
節目是現時內地最紅的,跟臺灣那檔相比,不知道要友好多少倍。節目會問什麼尷尬的問題,事先都溝通了一遍。為首的主持人沒有架子,特別友好,表示早已經聽過了小西的大名。
小西禮貌的謙虛一下。
主持人說:“真的!我沒說假話。我前幾天去臺灣,滿大街都是你的歌呦。”
也許吧。小西最近也沒太關注臺灣方面的訊息。而團長可能是想打擊小西“跳槽”的野心,每次都說:“糟糕透了。”
節目中規中矩。小西非常自然,簡直就是天然。
照顧內地觀眾對TMD的關注,節目給小西留有的空間很少,歌只唱了一個小片段。小西絲毫不介意,用自己最好的狀態去唱。
節目收視率很高。一經播出,小西的歌手身份已然公眾皆知。小D又在微博上發了一張小西的生活照,冠以“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男孩!”微博很快被瘋狂轉載。立刻就有男士護膚品廣告找上門。
團長說這個頭開得不錯。
而身為事件中心的小西,對一切倒沒有怎麼關心。包括接下來的演唱會客串、《情同竹馬》順利上映、拍了護膚品洗髮水冰淇淋等等廣告、唱片獲得大獎、以及被團長安排拍了一個公益短片……
一切都是認真去做的。只是,就像一個列表,做完一件就劃掉一件。付出了,所以收穫了,如此而已。小西沒有任何激動與浮躁。做過,就忘掉了。也許是因為,打定主意五月份解除合約就去澳洲,所以,心思已經飛了吧。
小西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完結。沒有接拍新的電影,也沒有接新歌。直白一些說,就是在吃老本。把《C》打造出來的知名度,全部換算成金錢。很俗。
到後來,團長已經不再對活動進行篩選,只要價錢出得夠,無論是哪家雜誌的寫真都能拍,哪家的廣告都能接。
小西除了清明節跟爸爸回趟小城,其餘時間都在忙。忙得像個陀螺。心思卻明淨得如同雨後天空。沒有任何反感,包括為一個男性雜誌拍了一張大裸背(可以看到臀線),小西拍的時候心裡沒有任何負擔,眼裡沒有任何陰晦,比嬰兒還要純潔。拿給爸爸看的時候,爸爸也笑著說:“拍得很好。”小西還注意到,爸爸的手機正是自己做過代言的那款。大陸應該還沒有才對。爸爸說是讓人從臺北帶回來的,自己重灌了系統,用了很久了。
無論如何,有爸爸的支援,小西都覺得很心安。自己可以隨心所願的漂泊,因為有人把著堅韌的軸線。
距離解約的天數,只剩下個位數。面對被充分消費的小西,團長終於不再緊繃著臉。無論如何,這次的投資是成功的。而且,精明的團長自然也熟諳好聚好散。
解約當天,團長有些許哀傷,說小西是塊不錯的材料,如果一直在自己手下,有朝一日一定能紅透亞洲。
“我相信。”小西笑著說。只不過,過去一直以為有人安排一切是幸福的。現在才懂,自己的決定終究還是要自己來做。對別人的依賴,只是一個漫長的童年期。童年過後,只要勇敢,還是可以快樂的。
自從返回大陸。閆途自始自終沒有露面。小西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麼,依稀能感到他在疏遠自己。而自己,也沒有——太想念他。
“我們兩個是兩棵樹。都在悄悄長大,朝著一個天空,朝著一樣漠然的方向。”小西在SKY論壇上說。
那個愛解析人內心世界的人也在。他說:“你這麼文藝,都可以當作家了。”
“我本來就是作家。”小西驕傲的說。
對方問:“有什麼作品?”
“保密。要登機了。以後,恐怕也不來了。我叫小西,拜拜。”關掉手機,小西抬頭看著高高的玻璃窗,心想:澳洲的陽光應該很不錯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討好獻寶狀):哇咔卡,看到爸爸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