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萌發的活力,可是這湯裡的精華其實都在肉菜裡,吸滿湯汁的火腿此時應入口即化,而泡發的黃芽菜柔韌彈牙,不過濾的原汁淺黃髮亮,這清湯寡水反而故作清高了。”
步朗尼含著茶水聳肩做無奈狀,指指其他的盤子。
“蛋黃煮得再怎麼好吃,切成什麼樣子都還是蛋黃的味道嘛,”步爸爸正要夾起一塊蛋黃,筷子一碰卻馬上就斷開,露出晶亮的色澤。
“唔,這是‘混套’,”呂大師傅瞭然一笑,“將雞蛋外殼微敲一小洞,將清黃倒出,去黃用清,加濃雞滷煨就者拌入,仍裝入蛋殼中,上用紙封好,飯鍋蒸熟,剝去外殼,不過這個其實是鴿蛋吧,整個做成蛋黃的形狀,有點意思。”
“剛才的蔥白味道怎樣?”步朗尼感興趣地問道。
“呵呵,年輕人不要太得意,”步爸爸搖頭笑道,“這明明是曬乾的黃姑魚加黃酒醃製以後剝皮蒸透,再淋上酒醋,鮮甜微酸,開胃很好。”
“那芙蓉蛋白就沒什麼意思啦,”步朗尼遺憾地搖搖頭,“看起來最麻煩的菜實際上最簡單,是吧?”
“‘兩個黃鸝’是何之山,‘一行白鷺’是陶星明,‘萬里船’是封一帆,那‘千秋雪’是安東?”大師傅笑道,“阿東做了三年學徒,這熱菜倒學得取巧。”
“不嚐嚐?”步朗尼輕聲問道,“就這道菜還沒動過筷子。”
步爸爸看了看他,伸手夾起一塊吃掉,又夾一些喂到兒子嘴邊,笑道,“你自己評價。”
“呃,”步朗尼吞掉菜餚,訕訕道,“這個豆花放在雞湯裡滾了滾,加了點蝦肉,比起那幾道是簡單了點哈……”
“要是安東做的話至少會做成芙蓉肉,”老爸瞧破了兒子的小把戲,“會用清醬醃製精肉風乾之後,加大蝦肉和豬油敲扁,將滾水煮熟撩起。熬菜油半斤,將肉片放在眼銅勺內,將滾油灌熟。再用秋油半酒杯,酒一杯,雞湯一茶杯,熬滾,澆肉片上,加蒸粉、蔥、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