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膽怯,對他的關心和愛意都欲說還休。
可和那時又不一樣。他的存在像汪子聿和徐思東之間一道若有若無的陰影,不能輕易的忽略。他是徐思東的好朋友而不再只是他的追求者之一——因為和徐思東有關,所以地位都重要起來。
天色暗下來,陰陰的,紫藤花一串串掛在頭頂,濃郁的香味燻得人像要醉倒。
徐思東在門口,看著汪子聿從老四合院裡走出來,挺拔高挑,低著頭若有所思。洗得半舊的襯衫,那衣服是他的,汪子聿穿大了一個號,鬆鬆垮垮掛在身上,露著領口,半截袖子捲起來,胳膊上搭著外套,看著特別書生氣的乾淨,不像這個年代的人了。
徐思東被花香薰的有點恍惚,院子裡又靜,只聽見腳步聲和遠遠的校園裡的廣播。
汪子聿抬起頭看到他,快走了幾步,眼睛被亮起的路燈光映的閃亮:“怎麼才來啊?”
徐思東沒說話,手指拈了瓣落下來的紫藤花貼在他臉頰上,涼絲絲的,答非所問:“看你剛才一臉憂國憂民,特文藝,跟三十年代的人似的。”
汪子聿拿掉他的手,被徐思東突如其來抽風一樣的浪漫哄的心裡有點小甜蜜,忘了自己的不安:“我要回三十年代了,你上哪兒。”
徐思東笑了笑,因為沒什麼人路過,也不避諱,直接牽著他往停車那邊走:“我去蘇區,打土豪分田地。等著革命勝利以後,就帶著黃黃兒來找你。”
汪子聿被逗樂了,問他,幹嘛那時候還帶狗啊。
徐思東就是笑,樂不可支,好一會兒才說:“那天下樓,我就一會兒沒看住……它把樓下那條傻了吧唧的哈士奇給那什麼了。你說不帶著走能行嗎?”
39
39、第 39 章 。。。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關於戲曲的問題就不要太追究了……作者完全不懂TT
參考了馬甲君的repo,其餘的瞎寫的,都是瞎寫的,淚奔。
西廂記開場還早,兩個人去那家海幫菜吃飯。
汪子聿埋頭大嚼紅燒肉,說趕緊找人給黃黃兒把手術做了。
徐思東顧左右而言他,說那天碰上哈士奇主人不在是黃黃兒運氣,左鄰右舍全小區就他一個養串串的,辨識度極高。那哈士奇年紀也還不大,萬一真下一代整出來了找上門來,黃黃兒前途難卜。
汪子聿埋怨他,早跟你說要看緊了。
徐思東感慨,我哪兒知道它過個冬就懂事了。他還當黃黃兒是那隻躲在他車底下避風餓得嗚嗚叫的小串串,頭頓就吃了他四根火腿腸,撐得直翻白眼。
汪子聿迅速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想起徐思東那回看著道貌岸然,上來就動手動腳,眼波盪漾:“這種事兒就你養的狗能做出來,俗。”
徐思東被那眼神勾搭的心猿意馬,隔著桌子去捏汪子聿的尖下巴,色眯眯道:“這不教育挺好……該會的都會了。”
汪子聿在桌子底下踹他腿,徐思東把手縮回去,拿了勺子攪碗裡雪白的西湖牛肉羹。服務員過來上菜,瞪了他一眼,又跟汪子聿親親熱熱用上海話打招呼。
汪子聿也笑,跟她說了幾句閒話。等她走了,才問徐思東:“你什麼時候帶黃黃兒去醫院。”
徐思東含含糊糊說再等幾天看看。
汪子聿雷厲風行,斬釘截鐵說不能等了。我週末沒事兒,跟醫院那邊約好,直接帶過去。
徐思東嘆口氣,說要你這麼整的,這輩子一點兒幸福也沒有了。
汪子聿看了眼周圍,沒什麼人留意這邊,服務員也隔得挺遠。他上半身湊過去近距離觀察徐思東的表情,摸他的胡茬,眉毛一挑說:“你唇亡齒寒,感同身受?”
徐思東把他爪子拍掉,說這能感同身受嘛!趕緊吃飯,磨磨蹭蹭別遲到了!
吃飯的時候徐思東表示要參與文娛活動提高自身文化水平很積極,到了絲竹簫鼓響起來的時候眼睛一閉昏天黑地也毫不含糊。他這輩子唯一的戲曲薰陶來自於他姥爺,一老一少守著家裡的老式錄音機聽老頭兒珍藏的樣板戲。聽熟練了自己也得唱,小孩兒都有英雄崇拜,對戲裡光芒萬丈的男主角十分仰慕,無奈家裡已經有了一位老英雄,任誰勸說也不讓賢,他只能屈居反派,從此心灰意冷。
汪子聿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徐思東皮糙肉厚,毫無反應。
汪子聿想自己真是太心軟了,都使不上勁兒。旁邊坐著的年輕觀眾很善良,陪女朋友來的男學生,百無聊賴還不敢閉眼,對徐思東豔羨不已,見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