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期的時間很漫長,但重光一天比一天好一些,邵忻看在眼裡,也確實開心。
那天早上,太陽很好,重光看著窗外的陽光,轉過來對著邵忻道,“出去走走。”
邵忻點了點頭,擔心重光著涼,他給他穿上厚厚的羽絨服,又繫上圍巾,重光皺眉,道,“不用這麼全副武裝吧。”
邵忻道,“冬天的太陽沒有溫度。”
兩人慢慢地走在花園裡,周圍都是散步的病人,早上的陽光很好,落在身上也不覺得刺熱,只是感覺暖意蔓延。
重光看著身邊的人,回憶起彼此相互牽絆的時光,他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相聚過,分別過,傷害過,也原諒過。重光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想著,不論此時的邵忻,對他是可憐,還是同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了,感情可以有很多種,不一定全都是愛,只要這個人,此時還依舊在他身邊,他就已經足夠了,他當初的一槍,斷了自己的路,也斷了莫邵忻的退路,他太清楚他的性格,他知道,這個人,不會扔下他不管,他從來,就太過心軟。
所以,現在的他,已經很知足了。
只要這個人,一直陪著他,生命那麼長,歲月那麼悠遠,他只要,這個人在他身邊。
他們之間,兜兜轉轉一圈,一切,又可以重新開始。
因為他終於懂得,再也沒有這樣一個人,讓他如此去愛,也再也沒有這樣一個人,曾經用盡整個生命,來愛他。
寫在最後的話。
半年的時間,從五月到十月,《再也沒有這樣的人》,終於等到了完結。不知道這樣的結局對於你們,是否滿意,但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再好不過了。真的,人世間還有什麼,能比得上一句,我能夠在你眼中,看到歲月的恍惚而過。
開始想要寫這樣一個故事,在這冗長荒蕪的歲月裡,有沒有那麼一個人,始終願意讓你為他虛席以待?
我一直說,這是一個關於等待的故事。邵忻用了八年的時間,等待重光,還好,時光那麼長,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遇上彼此。也許好多人都說,如果這是一個悲劇,也許會更完美,對於故事本身來說,更是一種求而不得的無奈,而那樣的無奈,卻能讓我們更唏噓感慨。記得在寫完邵忻帶著莫遠誠離開的那裡,格子對我說,在我看來,故事已經結束了。紅塵中的這兩個人,愛過,分別過,然後,一別兩寬,再不相見。但是,我卻固執地,要給彼此一個所謂的圓滿。因為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來說,我不能,也寫不下去,一個悲劇。不知道為什麼,如果寫言情,我可以虐得兩個人兩兩相忘,但對於耽美,也許本身太感慨,所以,更不忍心,再讓他們守得梅根相見,也許是自己,太過感性。
終究是,狠不下心來。(笑)
這大半年的時間,自己一直在這個故事裡,出不來,不論在什麼時候,重光和邵忻始終在我心底最深處,哪怕是一個細節,我都會想好久,因為,我一直想要給自己,最好的故事。
寫這個故事時,耳邊一直重複的,只有ESON的歌曲,一首又一首,從給你,到落花流水,再到不來也不去,真的覺得,ESON的聲音,太適合這樣一個故事,當他的聲音響起時,你不自覺地,就會想到邵忻,那樣一個,真性情的男子。
寫到這裡,卡宴我要感謝每一位堅持看完《再也沒有這樣的人》的讀者,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這個故事,不論是重光還是邵忻,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下一個故事,希望能得到你們,一如既往的支援。
現在是2012年10月25日,17:05分,我在這裡,寫下這些這篇故事最後的話,謝謝你們,能陪我一直,走在現在。
番外
相愛多年
錦官接到電話的時候恰好洗完澡,剛走到臥室找了一根木棉準備清理耳朵,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沒空接電話,錦官對著門外喊了一聲“顧升,電話。”
顧升走進來瞟了他一眼,果然,又是全身chi裸,又瞟了桌上的手機一眼,無比鄙視的走上前按下接聽鍵,“喂,您好。”
錦官笑了一聲,從鏡子裡看到顧升的背影,只見顧升嗯了一聲,說著,您稍等,就把電話遞給錦官,繼續回房間玩遊戲。
錦官疑惑,對著螢幕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這個號碼似乎很熟悉,來不及反應過來就已經對上了話筒,“喂,請問哪位。”
玩了一會兒電腦顧升有些無聊,本來門外還聽到錦官通話的聲音,但隔了一會兒就沒有動靜了,顧升側起耳朵注意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