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上大衣,說:“酬金的問題請和我的老闆談。”
“不用客氣,這是你應該得的。”他笑得很假。臉上堆著笑容,手卻在暗暗使勁。
“我不是客氣,”我說,“只是無功不受祿,我還沒有明白自己的功在哪裡。”說完我快步走向衣帽間取大衣,大少爺像幽靈一樣地跟在我的後面。
我把衣服披到身上,一時有些手忙腳亂,忽然又是剛來時聽到的女人的歇斯底里地尖叫劃破了平靜。我愣愣地聽著,忽然明白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女人的是在用中文喊叫著。怪不得只有我和漢斯先生能聽懂,怪不得漢斯先生跟我說你也是中國人。
漢斯先生的臉上抽搐了幾下,揚手要把管家招來。我晃過神來,轉身平靜的面對他。
他看著我,說:“什麼事?”
“您不是要獎勵我嗎?”我說,“我想聽聽這個女人的故事。”
“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他粗魯的說,大少爺往前邁了一步,漢斯先生安靜下來,輪流打量了我們兩個。看他的眼神我知道他已經認出了大少爺是誰。
“好罷。”他最後妥協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向外界透露此事。”
“我們,”我說,“只不過是滿足一下好奇心而已。”
“她是我的繼母,”他看向那個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尷尬的說,“我母親死後,父親和她結婚了。她是個中國人,和亡夫也有一個兒子。我的父親不允許她把孩子帶到我們家。所以她把孩子扔到一家孤兒院門口,和我的父親結了婚。但是婚後不久她就受不了良心的折磨發了瘋。我父親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死的時候留下遺囑要我好好照顧她-完了,你,你還有事嗎?”
“沒有。”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