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伸了個懶腰,覺得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的陽光的味道。
“呦,終於醒了。你這一覺睡得簡直地老天荒啊。”開門的聲音傳來,韓以諾回頭,看到嚴冬棋站在門口,腰上圍著那條相當少女的粉色荷葉邊圍裙,笑眯眯的看著他。
“趕快起來洗洗準備吃飯了。”嚴冬棋說完這句話就要出去,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一樣回頭,“對了,嚴芷小同學來了,你做好心理準備,剛剛她可是摩拳擦掌的要進來叫你起床呢,可被我攔下來了。”
韓以諾洗漱出來走到客廳,抬眼就看到一個小姑娘四仰八叉的斜靠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傻笑,還衝著廚房的方向喊:“老哥,今天嘉賓請的是你喜歡的那個女的。”
嚴冬棋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你自己看電視,我這兒炒菜聽不清你說的話。”
“那你快點兒,都餓成一張皮了啊。”
韓以諾站在客廳口,不知道是該上去打個招呼還是該直接繞道去廚房。
在沙發上窩的亂七八糟的女孩這時候剛好轉過臉來,然後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起來,小碎步跑到韓以諾的面前,帶著意味不明的笑容上上下下打量著他。
這丫頭個子不算高,挺瘦,穿著一條鵝黃色的揹帶短褲,一頭齊耳短髮在沙發上蹭的亂糟糟的,看五官倒是文靜,尤其是眼睛,和嚴冬棋很像。
倆人都互相看了一陣兒,小姑娘率先開口,臉上帶著一點兒令人不大愉快的狡黠而挑釁的笑容:“韓以諾,你好,我是嚴冬棋的親妹妹,我叫嚴芷。”
“親妹妹”三個字加了重音。
韓以諾微微抿了抿嘴,垂著眼瞼看著地:“你好。”
女孩子沒再接話,扯著揹帶轉身走進廚房裡。
韓以諾抬眼看著嚴芷的背影,又看了看在廚房裡的嚴冬棋,輕輕的皺了皺眉。
他放棄了去廚房的打算,避開了嚴芷四仰八叉躺的那塊兒地方,輕輕在沙發一角上坐下。
嚴芷拖著鞋踢踢踏踏的走到廚房,看到她哥正在把蝦仁青豆往盤子裡倒,就上去抓住另一個鍋耳朵搭了把手。
“哎呦這個菜我喜歡,”嚴芷用手把鍋裡的香味往自己跟前扇了扇,“老哥,你撿個孩子對外貌要求還挺高嘿。”
“什麼?”嚴冬棋專心裝盤沒聽清。
“我說啊,”她從盤子邊兒上捏了個蝦仁送進嘴裡,“臥槽燙死了!”
“嚴芷同學,你一個女孩子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嚴冬棋提溜著鍋去水池邊兒洗,“我一直以為我這麼費心費力的嬌慣你,能把你整成一天都是粉紅色小紗裙的公主,沒想到……”
“沒想到現在成了這麼個只能看臉不能張嘴說話的女流氓,你這性格還不如媽呢。”嚴芷翻了個白眼,嘴裡的話被熱氣燙的有點含糊。“你就會這麼幾句,我都背過了。而且粉色紗裙小公主聽上去真變態。”
“你背過了也不說長點記性,爸媽老怪我把你帶壞了,那能怪我嗎?”嚴冬棋回頭瞟了她一眼,關了水龍頭,“你剛進來想說什麼?”
“哦對,我說啊,你撿的這孩子長得挺精神嘿。”
“人家比你大了大半年呢,沒大沒小叫人家孩子。再說那長相是我能挑的嗎?我要能挑,一準兒挑個小姑娘,給你培養出一個穿粉色小紗裙的嫂子。”嚴冬棋杵在水池邊笑了笑,衝嚴芷拋了個媚眼。
“你可真能膈應人,反正我說了啊,我挺煩他的。”
他轉身把鍋放回電磁灶上,順手把鍋裡的水用抹布擦了,然後轉頭看著嚴芷:“人家又不是踩你尾巴了你好好的煩人家幹嘛?他的情況我可都給你說了,人家這會兒正脆弱不安呢,你可別給人家甩臉子,說話抻著點兒,別什麼都往外禿嚕,戳著人家就不好了。你剛沒說什麼吧?”
嚴芷別過臉去撇撇嘴:“我能說什麼啊真是的,你看你那個老媽子的勁兒。我就是有點兒煩他又不是有深仇大恨,頂多就是嘲諷臉嘛,一個大小夥子受不了這個?”
“哎呦你就先忍忍吧,以後都是半個親人呢。”嚴冬棋用圍裙把手上的水珠子擦了,抬手呼嚕了一把妹妹的頭髮,“你就當是哥先給你養著一個備胎,以後指不定你倆就日久生情了呢,那敢情方便啊,你都不用伺候婆婆。”
“你可千萬別,”嚴芷冷哼一聲,“我才不喜歡他那樣兒的,而且按你說的,搞不好以後也是半個親人,熟人怎麼下手啊,我還是喜歡咱爸那種微胖界帥哥。”
“哎呦看你這話說的,回頭我就給老嚴同志轉達一下,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