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呆呆傻傻地停止了動作,似乎還沒認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叫人感到奇怪的是被壓在身下的那個傢伙。他的手還勾在身上男人的脖子上,眉眼中依然帶著豔媚和輕佻。雖然此刻沒有動作,但亦看不出慌亂。眼角微微上挑,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何隨,把他的全身上下都掃了個遍。
何倚風的心底湧起不舒服的感覺,他有一股衝動將何隨拉到自己身上,擋住地上那人□裸的視線。
“大哥,你要一起嗎?”連聲音都柔膩無骨。
說實話,一個男的,卻有著這般娘娘腔的表情和聲音,何倚風感到胃裡十分地不舒坦。
這還是男人嗎?而且他們想保持這種姿勢被圍觀到什麼時候。
“何隨……”何倚風擔心地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兄弟,果然對方已經處在快爆發的邊緣了。以何隨的性格,怎麼可能容忍得了這樣□裸的挑釁。
“我見過你。”背靠著樹幹的男人突然說,笑得詭異莫名。
接著他伸手,將趴在身上的男人輕輕一推,男人睜著眼,似毫無知覺般地往後倒去。如同一個壞掉的玩偶一般被隨意地棄置在地上。
何隨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怎麼了。”
“他嗎?”妖媚男赤身裸體地站起來,極為不屑地看了地上剛剛為止還與他翻雲覆雨的同伴一眼:“不要管那沒用的傢伙了,來說說我們的事怎麼樣?”
隨著妖媚男站起,白濁的液體同時順著他的大腿流了下來,白皙的身體了印滿了大大小小曖昧的吻痕。
何倚風尷尬地咳嗽兩聲,別過了臉。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妖媚男竟然跟著往何倚風的方向看去。
然後,他似乎很驚訝地回望了下何隨,接著目光又落回在何倚風身上,隨之笑著喃喃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何隨現在不只是感到一點不對勁了,他從面前陌生男人的身上感到了危險兩個字。
“還以為你竟然醒了……我可很想念那個身體。不過這下好了,你這樣子根本就回不去嘛。”
“何倚風,到這邊來。”何隨朝
何倚風喊道,他到現在才發覺,妖媚男身上的氣息他再熟悉不過了,那是他時時能在何倚風身上感到的,不屬於生者世界的透骨的冷意。
男人還在很有興致地和何倚風說話:“咦,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哦對,見過我的不是這個‘你’。”
“你是什麼人?”何隨警惕地問。
“我啊。”男人歪頭把手抵在下巴上裝作思考了一會,然後眼睛一眨,言笑晏晏地說:“我是死人!”
他想著何隨兄弟倆張開了雙臂,充分展示著自己□的身軀,說:“你們看,這是我今天剛拿到的身體呢,還很新鮮是不是,面板也還有彈性。不過呢……”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何倚風:“還是你的身體最好。”
何隨沒把眼前的男人當做突然發病胡言亂語的神經病,當時他能看到何倚風這一點,就能說明他所說的都是真的。
一個何倚風就夠了,為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會越來越多?這簡直就是強迫消費!
何倚風不明白,為什麼何隨在這個時候要那麼兇狠地瞪著他。
“何隨,他、他……”何倚風忍不住提醒何隨注意前面。
“你怕什麼,他不是你的同類嗎?”何隨沒好氣地說。
何倚風囁嚅:“我又沒死……”他只不過是離魂而已,身體還好好地活著呢,至少心臟再跳,呼吸也在繼續。
對了身體……這個男人剛才說什麼?說要他的身體?
何隨瞪完何倚風之後,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記得陸離說過,何倚風的身體現在是空的,那麼也就是在何倚風魂魄歸位之前,什麼亂七八糟的外來東西都能將那個沒用的身體據為己有。與陸離同在醫院的那天不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嗎?幸虧那時陸離在,才將那個小鬼給驅走了。
等等,他說見過何倚風,但是見他的又不是何倚風?
難道有這麼湊巧,那天從陸離手下逃掉的就是這隻鬼?
“你是在醫院裡……要佔他身體的那個。”何隨皺著眉說。
男人挑著眉:“哇你記起來了,不對我見得不是你啊。”
“我在現場。”
“哦——”男人長長地應了一句,隨即抱怨地說:“那天要不是那個臭道士攪局,我就已經鑽進去了。真是,給我弄得這麼麻煩。”
“不過……聽說那討厭的道士最近麻煩不小,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