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心裡有些做賊心虛,也有些急,害怕這群婆娘真的去給嚴澈找“婆姨”,那他看怎麼辦?
這時,藤子都肩膀被人一拍:“喲,小藤,你怎麼貓這兒啊?”
齊王山異象
嚴澈最近很忙,藉著不停的忙碌,躲避藤子都。
這幾天下來,經常在夜深人靜,大家都陷入酣眠時,嚴澈一個人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無盡的黑夜,心思起伏不定,帶著心虛,帶著驚恐……一片一片的混亂糾結。
說起來,嚴澈也不知道為什麼藤子都能在昏迷時,被他帶進天元珠內,並發現天元珠內神奇的碧水居然有治癒傷口的作用。
雖然那時的藤子都不省人事地陷入昏迷,但是這樣一來,嚴澈還是害怕藤子都知道了他天元珠的秘密,行事更是謹慎小心,步步為營。
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情緒盤桓期間。
那種被人覬覦的感覺,就像一片陰影,嚴澈是怎麼樣掙開不了,時時刻刻地處於戒備狀態,唯恐被藤子都發現之後出現那些他臆想中的場景。
更甚者,嚴澈心底有了將藤子都“驅趕”出霧戌山,嚴家灣的念頭。
但是,想想這半年多來,藤子都對這個家的種種,嚴澈還是沒有“下死手”,卻將自己逼入了一個人生死角——一個自己到底是想為了“方便報復”藤子都才留下他,還是有了別的原因留下他的死角衚衕,怎麼也走不出來,或者,逃避自我,根本就不想走出來。
嚴澈的心思,其實不難理解。
這就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糾結,自我矛盾。
既不願意承認自己下意識地已經原諒了藤子都,又不願意承認自己心裡那點怨恨,隨著時間的流逝,家人的和睦,正逐漸變淡,甚至消散。
嚴澈依舊一根筋地認為:自己的一切都是藤子都造就成的。
卻忽視了自己擁有的那個理智,冷靜的腦子,其實可以更深層地找出自己走到如今這一步的根本原因。
嚴澈沒去做,我行我素,自以為是地將一切失誤過錯,任性而不負責地統統推到了藤子都身上,一味地在已經預設了藤子都的同時,還不時想起那些血淋淋地過往,用來自虐,也殘忍地虐著藤子都雙手奉上的那顆真摯純粹的心,熱情迎合的靈魂。
比如現在,嚴澈又開始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虐人虐己了。
暮陽斜掛西山時,從地裡回來的嚴澈擰著一竹箢篼的鮮嫩小白菜,剛邁進霧戌山下的圍牆大院門,就看見繫著圍裙的藤子都一臉欣喜地迎了上來。
作為“過來人”,聰明如嚴澈,怎麼會看不出藤子都喜悅的眼底帶著的情緒,所有舉動的用心?
只是他目光一瞥,選擇了無視,自然也殘忍地推開了藤子都伸過來,準備幫他擰箢篼的那隻手,還不忘給其一個一如往昔帶著冷漠的白眼兒。
不是沒有瞥見藤子都眼底那一絲受傷的情緒轉瞬之間一閃而過,只不過,嚴澈見到這樣的藤子都,心裡卻多了一絲報復的快感,一種看著藤子都被傷害後,他那病態的快感。
因此疲憊的步伐輕快了,心卻扭曲地窒悶了。
嚴澈沒有注意到心底一絲鬱悶閃過,無聲地哼著小曲兒,鬆緩了面部肌肉,越過藤子都,走進了院兒門,餘光卻一覽無遺地將藤子都張了又和的嘴納入眼底,那絲鬱悶去而復返,又在心底劃過,最後再次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跡可尋。
背對藤子都時,嚴澈嘴角扭曲一彎,面色愉悅地看著緊跟著迎上來的大膽,給予其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晚飯,依舊是嚴澈下廚準備。
只不過今晚飯桌上卻多了幾個人。
嚴佳美和柳建國一同回嚴家灣來幫著兩家地裡幹活兒,放學後,柳歌柳曲姐弟倆也在嚴澈的囑咐下,被春秋兄妹帶回了霧戌山,當然,免不了充當尾巴的嚴家陵也跟了回來。
聽著孩子們唧唧喳喳的童言童語,看著藤子都跳著腳在幾個孩子中間抓耳撓腮,嚴澈沒注意他的眼神變得溫和,心底多了一片溫暖,只是覺得藤子都正在被這群孩子“折磨”得苦不堪言,從而覺得心情舒爽。
嚴佳美卻將一切看在眼底,目光落在嚴澈身上,又挪到了藤子都身上,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就連夾在筷子上的菜掉落在桌上也不自知。
柳建國悄悄地碰了一下嚴佳美的手肘,嚴佳美這才從沉思中回神,看了看自己的“作為”,好笑而嬌嗔地斜了柳建國一眼,臉紅了,老夫老妻的恩愛卻在這時洋溢在兩人之間,看得另外三位老人紅著臉,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