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的代理人虧了不少錢,從此以後就不大相信這種投資了。嘉文就想,要是自己精於此道便可以為宋子豪賺錢了。每每思及此,他便有了一絲希望。
希望畢竟是希望,再少也能給人走下去的動力。
宋子豪不知道去哪裡了,在旅館留言說不會來吃飯。
嘉文巴不得立刻把賺錢的好訊息告訴他。自己能掙錢了,這算不算是一種能力?如果算,他希望那些稱讚或是認同能從他最愛的人口中說出。
他已經不再期待搖遠的未來,只要抓住現在的時刻,留下一些回憶,也好。
想著徐啟明說的,要做一些不一樣的事,他特意訂了玫瑰和香檳,還準備了蠟燭和音樂,換了自己喜歡的衣服。鮮花、美酒、燭光、音樂,這種慶祝節目以前還真沒搞過。
嘉文在腦海裡幻想各種情景,想著想著就想到少兒不宜的情節上去了。他的臉紅起來,不好意思地拿枕頭矇住頭,在枕頭下咧嘴直笑。
晚上十點,宋子豪在蘭德曼咖啡館接了個電話後,離開咖啡館,坐上電車到達貝格街。他步下電車,在十字路口轉彎,走上了維也納第九區。
他把自己掩藏在一片陰影下。如果不是香菸的火星在黑暗中閃動,路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有人。
他耐心地等待著。
周圍都是古舊的陰鬱封閉的大房子,公寓的門全緊閉著,窗戶被裝飾有流蘇的厚窗簾遮得嚴實。
寂靜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一位穿粉紅套裙的年輕的東方女子出現在街口。
她剛垮下人行道,一個男人躥過去,奪過她的手提包,同時捂住她的嘴,把她向後拖。她被這突然襲擊駭得睜大雙眼,手腳都在掙扎。
宋子豪飛快地衝過去,喝了一聲:“你幹什麼!”
他衝著歹徒揮出拳頭,把對方打了一個踉蹌。對方推開女人,撒腿就跑。宋子豪追上去,和他搏鬥了幾下,那人丟下提包逃了。
他沒再追,撿起提包,轉身扶起倒地的女人,用半生的英文問:“Are you OK?”
女人感激地望著他說:“我是中國人……謝謝你救了我。”
宋子豪扶她坐到路邊,笑著說:“路遇不平拔刀相助,何況還是同胞。不過,這裡這麼黑,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
女人嘆氣說:“我住在朋友家,她的房子就在前面。我來這裡快一個月了,幾乎天天走這條路……我還以為這裡治安挺好的。”
宋子豪把提包還給她,說:“我送你回去吧。”
女人忙擺手說:“不用、不用。”
宋子豪說:“我是遊客,不是壞人。給你看我的證件。”說著去拿口袋裡護照。”
女人急得按住他的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麻煩你。”
宋子豪笑著說:“不麻煩。我才看你被搶,還讓你一個人回家,算什麼男人。”
他粗狂的話語讓女人臉上一紅。
然後,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到了目的地。
他們站在路燈下,一時無話。宋子豪似乎不願馬上離開,想說話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女人伸出手說:“再次感謝你救了我。今天很高興能遇到你。”
宋子豪握了握她的手,用的是熱烈而不失禮貌的力道。“我叫宋子豪,冒昧請問小姐的芳名……我沒別的意思,我還要在這裡玩一段時間,也許有緣會再遇到你。”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
女人忍住笑說:“我叫洪安菲。”
“很高興認識你,洪小姐。”
……
宋子豪回到酒店的時候,被房裡的情形嚇了一跳。房間裡點著蠟燭,響著纏綿的音樂,桌子上、茶几上多出幾瓶玫瑰花。要不是看見嘉文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他還以為自己走錯房間了。
“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嗎?”宋子豪好笑地問。
“我炒黃金賺了錢,想慶祝一下。”嘉文去拿香檳。
他發現宋子豪心不在焉地脫西服,壓根沒聽到他說的話。
嘉文心裡一黯,叫了聲:“爸爸。”
宋子豪回過神來,說:“對不起,我在想事情。你剛才說什麼?”
嘉文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宋子豪點了下頭,隨意地誇獎道:“不錯,可以自己掙錢了。如果需要錢的話,告訴我。”
“爸,我以後多掙錢,幫你投資,好不好?”
“好啊。”宋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