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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方卓然不想再搭理他:“你當我是你?”沉默了會,又說,“我不是禽獸。”

陳寶國一舉貫穿了他,方卓然已然變了色的男根在劇烈的上下晃動終,卻始終沒抬起頭來。那場傷筋動骨的手術之後,他對性就已沒了興趣,醫生也勸他,少做那種事,以防身體吃不消。而和他一樣缺了一個腎的陳寶國,卻變本加厲愈發喜歡上這種運動來,每隔一兩天便總要跟他玩上個一回,讓方卓然不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真要等到彈盡糧絕的時候才肯罷手,又或者說,他根本就以折磨他為樂,直到把他玩死了方止。

“你不是說想回老家嗎?你求求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放你回去了。”陳寶國一邊頂他,一邊笑呵呵地說。

方卓然也沒動,猛地一抬眼看著他說:“夠了,你再弄,我也不可能瀉出來的。”

陳寶國望了他半晌,終洩了氣,在他身上滾下來。

方卓然的探親之行終歸是被批了下來,總共得了前前後後加起來半個月的假。家人對方卓然依然是冷眼相待,不過較之先前不讓他踏入家門的時候已改善不知多少。三十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頓團圓飯,零點時,陳寶國打電話過來問他可睡了。方卓然在電話裡跟他說,新年快樂,陳寶國愣了半晌,答他,HAPP NEW EAR。

正月裡,方卓然又走了幾家親戚和學時的幾位同學。舅舅和舅媽離了婚,和現任的比他小十歲的舅媽於三年前結婚,還生了現在已經兩歲的小表妹,兒子跟他媽過,一兩個月回來看他爸一次,拜年的時候偶遇他,發現當年和自己在一起玩耍的那個表哥,如今也已過了而立之年。他們真的都已經老了,老到已記不清青春年少時的模樣。

黃春明是他高中時的同桌,兩人對對方的事可謂都是知根知底,但或許就是太瞭解了,他們這兩人屬於人群中的異類,反而走不到一起來,但倒是最知心的朋友。

前一天,方卓然打電話到好久未曾撥過的那個手機上,聽到對方的聲音還愣了下,說:“春明?是我,方卓然。”

黃春明顯然也是一愣,沒想到好多年的老友如今竟會給他打電話,又驚又喜道:“方卓然?不會吧,真的是你?”

方卓然在電話這頭笑笑:“怎麼樣,明天有空嗎,我去看看你,你家是不是還住在那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那邊沉默半晌後說:“我搬家了,明天你坐計程車,就跟司機說到永福路世新小區,我在門口等你,還有,介紹嫂子給你認識。”

方卓然拿電話的手一抖,最後瞭然一笑,說:“知道了,那我們明天見。”

誰是誰的唯一,誰是誰曾經的羅曼蒂克,其實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永恆和至死不渝的的東西,不過都是世人自欺欺人,痴人說夢罷了。

黃春明還似從前的老實巴交的樣子,看他和他大肚子的老婆在一起,想也應該是個溫柔體貼的老公,但有些東西終究還是變了,讓方卓然覺得渾身不適,他老婆賢淑地在廚房為他們倆準備下酒菜,方卓然趁機問他:“終還是掰直了?什麼時候結婚的?”

黃春明尷尬地一笑說:“很多東西都變了,畢竟是人,受不了家裡人和鄰居地閒言碎語。你知道的,我沒你夠膽量,敢向家人說明,你去上海沒多長時間,我就已經放棄,開始和女人交往,相過幾次親,前面都覺得不合適,直到去年認識了她……”黃春明伸手往廚房一指,“覺得是時候定下來了,也就結了婚,現在孩子也有了,只等著今天夏天,抱個兒子。”

方卓然張口,一直想說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黃春明意味深長看他一眼:“其實你也可以試試,說不定你也能愛女人,只是先前沒試過不知道,試過也就覺得,跟女人過日子其實和跟男人過日子沒什麼兩樣。”

方卓然回他道:“那是你,我不一樣!”良久後,又添了一句,“我已經無路可退。”

年假結束前,方卓然還做了件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沒從老家直接回南京,而是在途經上海時,下火車去找了次羅尚文,那個先前拋棄他又被他拋棄了的情人。

羅尚文當年的成熟風韻已不復存在,為之取代的是常年和老婆口角不合家庭爭端不斷帶來的臉上一道道細密的皺紋,和他現在的情人陳寶國相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被方卓然召見的時候,他還顯得尤其的受寵若驚,歡喜雀躍,以為自己依然風度翩翩,魅力不減當年,老情人又找他尋歡來了。

方卓然在上海的金茂開了間房,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