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的手,目光上移到拉斐爾的臉上,四目相對,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明顯應付的笑容。拉斐爾看著他的笑臉,目光微微轉深:“不開心?”
被洞穿心事,岑陽有些狼狽的別開眼,同時想抽出手,卻沒能成功,掙動了幾下,岑陽語氣有點惡劣:“放開我。”
在拉斐爾面前,他維持不住面對大眾的平靜,他也是人,也會有七情六慾,也會有彷徨無助。
“不放——”
回答他的是無比堅決沉穩的語氣,岑陽不由得一愣,放棄了掙扎,表情也恢復了正常,定定的看著面前認真的臉,不由得笑了出來:“搞不懂你。”
真的有點搞不懂了。以前那個毒牙的拉斐爾好像消失了,而面前這個讓他莫名安心的人好陌生。
放開岑陽的手,拉斐爾變換了下坐姿,語氣平靜淡定:“沒有什麼困難是過不去的。”
聽了他的話,岑陽臉上的笑容加深了,眼睛裡一閃一閃的光亮格外耀眼:“小看我。”
他才不需要鼓勵,他有自信能度過難關。
拉斐爾沒再說什麼,收回去的手揉了揉身前的隆起,車子回到公司,各自開始了忙碌。
有信心是一回事,但事實往往是另一回事。
一堆工作讓岑陽忙得不可開交,不過在拉斐爾的幫忙下,三天的時間,基本將所有堆積的檔案都處理了,但是財務上出現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各大銀行依舊拒絕為環球提供貸款,就連一些二流三流的小銀行似乎也聽到了風聲,遲疑著不肯對環球伸出援手。
將手上的積壓的工作處理完,岑陽全心投入到了貸款的問題上,一方面開會集思廣益,另一方面親自出馬公關。一時間,沉寂許久沒有新聞的環球總裁再次登上了娛樂新聞的頭條,同時,一向光鮮耀眼以絕對正面的現身財經報道的辜總裁第一次被媒體冠上了不光鮮靚麗的字眼,財務危機、投資失誤、競標失敗等等一系列報道紛至沓來,增加了不少岑陽本人和環球集團的曝光率。
曾經年少有為、獨具慧眼、鑽石貴少的名頭一一被埋沒,岑陽以及環球集團不得不面臨媒體捕風捉影的負面報道,承受輿論的壓力。岑陽一路順風順水,從接手公司還不曾遇到什麼大困難,這一次的危機讓一向樂觀的他變得燋頭爛額。
“該死的媒體為什麼要這麼說我?”辦公室裡,岑陽歇斯底里的撕爛了手上的報紙,似乎還不解恨,回手又將桌上不少檔案紙筆掃到了地上。
淅瀝嘩啦——
一陣躁動後,辦公室裡終於恢復了平靜,但岑陽的面容並沒開晴,一雙陰鬱的眼睛看著窗外,似乎天都隨之陰沉了,拉斐爾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還有狼藉中那個身陷皮椅裡有些頹廢煩躁的身影。一聲不響的來到辦公桌旁,彎下腰一件件拾起地上的檔案和紙筆,已經六個月的小豆芽在父親的肚子裡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似乎不滿父親如此行為,在拉斐爾又一次彎下腰撿起簽字筆的時候,狠狠的踹了一腳,已經撿起的筆管脫手掉回了地上,拉斐爾不得不把身子直起一點,還給小豆芽寬敞的空間。
筆管掉在地上的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清晰,響動拉回了岑陽的目光,視線轉向半蹲在地上的人身上,突然發現眼前的人似乎清瘦了一點,而那膨隆的肚子似乎更加渾圓了。
近一個月,他忙得筋疲力盡,都來不及關心拉斐爾以及他肚子裡的小公主,此時見他吃力的半蹲著身子,心頭不由得一震,身隨心動連忙起身將人扶了起來。
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拉斐爾表情一派的淡靜,將手上拾起的東西放回桌子,不著痕跡的撐了撐後腰:“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他們已經有段日子沒有一起吃飯了。
“去哪裡吃?”心裡再煩,面對大腹便便的拉斐爾岑陽也發不出什麼怨氣來。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026 劍術運動
拉斐爾說帶岑陽去一個地方,結果兩人就在公司樓下的一家餐廳簡單吃了點東西,岑陽心中煩悶,吃得不多,拉斐爾胃口倒是比以前還好,飯菜吃了不少,飯後,兩人出了餐廳,拉斐爾沒提回公司,而是開車載著岑陽離開公司大樓。
岑陽有點納悶,不知拉斐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這大半個月忙於工作忽略了拉斐爾和小公主,他有心彌補,也就沒急著回公司,而是隨著拉斐爾將他載到哪裡。
車子在市區繞來繞去,眼看著路線越來越熟悉,岑陽詫異的瞥了眼開車的人,心想不會是去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