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喝高了,七倒八歪的橫了一殿,一些還留有一絲清明的妖魔聽著打鬥聲,扶著牆壁,蹣跚而出。看清外敵入侵,再濃的酒也醒了,操起自己的傢伙向著外敵拼殺而去。
玉虛洞府、太陰島的弟子和涼風谷的妖魔廝殺在一塊。戾魔和天演過招,看似招招都沒傷了誰,卻招招都致命。倒是玉清大帝置身事外,眼角卻瞟到了深谷的遠處,一絲疑慮掠上心頭。
林葵警惕性的向後退了一步,看著向自己慢慢走近的紫微皺起了眉頭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紫微一改頹敗的神情,換上以往的風姿卓越,故作深思道:“什麼時候開始?”嘲笑道:“從你自投羅網、自作聰明開始。”
“呵,呵呵。”林葵仰天,漆黑一片,自嘲:“父親慘死,不假,不假。”眉眼一轉,林葵乘著夜風殺向紫微。
涼風谷的夜空突然飄來高亢的聲音。“戾魔糾結妖魔餘黨,企圖再度掀起人間禍亂,我等奉命特來剿滅。”
地上的人統統看著黑壓壓的天空慢慢出現天兵閃亮的盔甲。
戾魔暗罵天界的偷襲。天演無心分神,繼續和戾魔拼殺。玉清大帝捋著自己的鬍子笑而不語,靜看好戲。
子夜帝君從祥雲上躍下,拜過玉清大帝。玉清大帝揮揮手,繼續圍觀。子夜帝君繼而參與了天演和戾魔的混戰。
戾魔以一敵二,豪言道:“真是天界的做派。好呀,一起上,看我不殺個你們屁滾尿流。”信心滿懷的戾魔,鬥志不減,繼續大戰三百回合。
涼風谷的這頭,紫微站著沒動,單手揹著,另一隻手看透林葵的走勢,直接拿住他衝來的手腕。紫微手腕輕輕用力一轉,直接將林葵推出。林葵不服氣抽出自己的長劍,帶著劍氣直接刺向紫微的要害。紫微側身,手指一點林葵的手腕,林葵失氣落劍。
林葵怒視著紫微,嚎叫著,雙手握拳,拼盡全身力氣砸向紫微。紫微長袖一揮,一道屏障直接擋下了林葵的攻勢,反而借力打力將林葵反彈摔在了地上。林葵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林葵不再是威脅的物件,紫微走向花魚,接過小魚,看著小魚毫髮無傷,才揹著林葵道:“你知道能救你的人是誰。”
“我才不需要誰救。”林葵用力的擦掉嘴角不爭氣的血跡,憤恨的看著紫微的背影。
紫微嘆了口氣,抱著小魚邊走邊說:“你不珍惜的,別人未必不珍惜。你看重的,其實早已一抔黃土。生與死,你自己選擇。”
花魚立在草叢裡,不知該何去何從,看著快要消失的背影,才脫了口道:“紫,紫微。”
紫微聞聲停下了步子,見花魚沒有再開口,便自己說來:“謝謝你護著他。”說完,便起步。
“你,你要去哪?”花魚不由向前傾身,迫切的問道。
“天大地大,能容下我們的的地方。”紫微說的輕巧。
花魚聽在耳朵裡卻疼在心裡,看著無容身之所的紫微抱著小魚消失在天大地大的深黑裡。
沒有寂靜多久,花魚的身後就響起了悉簌聲。轉過身,花魚僵了身體。
“怎麼,多年未見,連為師都不認識了?”玉清大帝在前線看的無聊,便溜了個身,到後方看看那絲猜疑。
花魚抖了抖肩頭,跪拜,壓著久違的激動,傷心道:“師傅。”頭,一直都沒有抬起。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捎個信,真是沒良心的傢伙。”玉清大帝看著瘦弱的花魚感慨著,上前扶起道:“在外也不照顧好自己,身子怎麼這麼弱。看來傷勢不小呀。”玉清大帝向著深黑遞了個眼神,問道:“是他傷的嗎?”
花魚順著玉清大帝的眼神看到漆黑一片,正是紫微消失的地方,無奈,低下了頭。
“哎。錯了就忘了吧。跟我回府吧。”玉清大帝轉身,才看到躺在一邊的林葵,搖搖頭道:“雖沒見過你的父親,但是天演我是認識的。好好珍惜你的師父吧。他在前面給你爭功呢。”說完,領著花魚離開。
花魚回首處,滿是心頭酸澀,再捏緊衣袖,闊別曾經的相遇,咬緊唇瓣,跟上玉清大帝離開。
林葵心頭苦澀夾著甘甜,支起身子,用力的用手掌向著自己的胸脯拍去,感慨著:“我怎麼值得您為了我這麼做。”說著,血絲又漏了些。
“呸。”戾魔吐了一口的血腥沫子,在子夜帝君的劍下憤恨道:“以多欺少。”戾魔雖敗猶榮,蔑視的語氣從來不服輸。
天演拾起戾魔的碾刀,手裡如千斤壓來,翻著刀柄反覆欣賞,不自覺的嘆了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