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的。想了不到一分鍾,鞏青就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走到隊伍的最後面,排了足足十分鍾,終於拎著剛出鍋的鴨脖高高興興地上了車。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聽聽歌過得很快,進了小區停好了車,看著那棟高樓八層窗戶裡透出來黃色的光,鞏青心跳加快了,笑容燦爛了,提著包還有一斤半的鴨脖緊走了幾步,進了電梯都忘了給電梯裡住十樓的住戶打招呼,下了電梯才想起來,那個經常一起在樓下花園打乒乓球的球友盯著自己足有三十秒,那個時候自己幹什麼呢,傻想?還是傻笑?
鞏青笑著捶了捶自己的頭,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的門口,輕手輕腳的掏出了鑰匙,小小心心地開了門,頭剛伸進去一點點,一隻手撈住他的脖子就把他拽進去了。
“死哪去了,這麼晚,路上碰到小狐狸了?”
鞏青還來不及回答,先被人壓在門上親了足足三分鍾,等鞏青眼冒金星氣都上不來,才被放開。
鞏青拍了拍胸口,這死人,每次都搞突然襲擊,也不想想他心臟受不受的了。好不容易把氣順過來,鞏青笑著湊過去在那張早等著的臉上貼了一下,“哪來的那麼多小狐狸,碰你這一隻騷的,我祖墳上的香都沒法正著吹了,再有一個,我不要命了。剛在路上碰上賣鴨脖的了就買了些,要不,我用什麼堵你的這張讒嘴。”
李衡靠著門眼睛一眯,嘴角一斜,猛地在鞏青下面抓了一把,“沒有鴨脖,不還有這個嘛,我喜歡啃這個。”
“小流氓。”鞏青啪的給了李衡一下,把包遞過去,自己靠著門換拖鞋脫外套,還想脫襯衣換上舒服的家居服,李衡一把給攔住了,“哎,哎,這個可別脫,我就喜歡看你穿襯衣打領帶,特有味。”
“毛病,看了十幾年了,你就不視覺疲勞。”
“怎麼會,哎,今天你打這領帶有人說什麼沒。”李衡一臉興奮。
鞏青剜了李衡一眼,“有,王老師說我蔫黃瓜刷綠漆,趙竟說我是不是要相親了,蘇樺問我是不是瞞著你轉地灘了,你帶的那個研究生偷笑了至少十回,剩下的詫異的吃驚的鄙視的那就多了去了,給你四個字就是:雷倒一片。”
“切,他們那是沒眼色。”李衡一瞥嘴。
“就你有眼色,有眼色你也不能每到這一天就讓我戴這條領帶吧,俗死了。”
“俗嗎?”李衡整了整鞏青的領帶,把身子往前一套,偎在鞏青懷裡,“人家不是想找找當年的感覺嗎,想當年人家還是純潔小處男呢,你那個晚上把我從學校的保衛科帶出來,就穿著白襯衣,打著粉紅色的領帶…………”李衡直起身體,裝了一幅陶醉的模樣,“你那個樣子,頭頂閃著璀璨光環,渾身四射著超強磁力,我一看,當時………就……………哇……………這誰呀這?我那心裡是一陣盪漾,小心肝嗖地竄起來一尺高,口水噗地落下二尺長,直接就…………………笑噴了,這不是俺們村的新郎官王二狗嗎?”
看著李衡邊說還邊用手比劃,鞏青笑著追打李衡,“我撕了你的臭嘴,還有比你的嘴更毒的沒,還你們村呢,你知道村子什麼模樣不,我打死你這個養尊處優的臭公子哥。”
“相公,相公,住手,住手。”李衡忙架著鞏青的手,鞏青是斷掌,打人沒輕沒重,不小心挨一下那就是賊拉拉的痛。
“飯好了沒。”鞏青鬧完,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李衡花樣多,專門為了這一天請了一天假,說是要給他一個特大的驚喜,從聽到這個訊息起,鞏青這心就沒敢落在實處,純屬嚇的。
蔥白……2
鞏青總覺得自己和李衡差著輩兒。雖說李衡只比他小了不到四歲,可代溝深的不是一點點,比他十歲的兒子還鬧騰。李衡玩的花他想破了腦袋瓜子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穿穿女裝換換角色那都是淺層次的,打野戰玩SM他也壯著膽子體驗了,不過李衡也有溫情的時候,去年騙他去了巴西,好好的渡了一週假,亞馬遜河坐小船看風景還真是別具一格,就是後來李衡非要下河打鱷魚差點沒把他嚇死。鞏青覺得以他的心理素質玩玩這些有涵養的就行了,太刺激的他早過了那個年齡段。
今天房子裡還算正常,除了上一週因為進入了四週年紀念月從一號起就換上的大紅窗簾,大紅床罩,別的沒什麼怪異的東西出現。再看看李衡的穿著,敞著懷穿了件黑棉布襯衣,下面一條黑色飄逸的瑜伽褲,連身上那些瀝瀝拉拉的串子也不見了,按照李衡以往的穿衣習慣,這算是樸素過頭了。
“早好了,就等你回來了。”李衡一陣風似的飄進了廚房,鞏青跟在那個飄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