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程風后來打過來時,他手機正好沒電關機中,第二天收到來電提醒時,兩人就又只有兩條簡訊:
“昨天手機沒電關機了”
“嗯,沒事,再說”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的飛快,尤其是對忙的只剩下睡眠時間的人來說,所以程風接到錢博電話,對方說他在樟宜機場時,他才意識到,來到新加坡已經有四個多月了,親自去機場接的人,不用猜也覺得應該又是感情出問題了,人還真行,追出國了都;
“怎麼來也不提前說一聲?”
“給你個驚喜麼”
“來旅遊?”
“來看你!”
“又抽瘋呢吧?”
“你說你這次跑這麼遠,來回一趟成本可真高”
“又沒時差,你不會打電話麼?”
“見著活人才能舒坦”
“作死吧!”
“你說我要跟你談戀愛多好”
“我不想收你這樣的,太鬧心”
“新加坡帥哥多麼?”
“我要說我四個多月滿眼都是公司報表,你信麼?”
“禁慾?”
“苦行僧”
“哎,你說我來的多及時,正好給你洩火!”
程風知道錢博心裡又不痛快了;他第一次這麼說時,是高明結婚那兩天,後來錢博在正常的時候解釋給他說,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就特別想折騰自個兒,生理上心理上最好是雙重的,程風那會兒噴他,擱半天,上我床是你自虐的方式?錢博說,你等我把話說完呀,雖然想自虐吧,但又真狠不下那個心,怕疼,怕病,怕什麼後遺症,所以就找一種意識上在自虐的,但生理上至少不虧待自己的方式。整的程風特無語。
“先去吃飯還是先睡會兒?”程風沒有接錢博的話,而是換了個話題;
“吃飽了再睡”
飯後程風沒回公司,進了門,錢博把行禮一扔就進浴室了;點了煙坐在客廳裡,電視都沒開。錢博從浴室出來,就見程風坐沙發上抽菸,很安靜,似乎連周圍的磁場都是安寧祥和的,所以他才會一次一次受傷時逃到這人身邊,只有這裡他可以自在的發洩也好,或是舔舐傷口也好,沒有過分的憐憫,沒有過分的同情,沒有過多的苛責,更沒有任何壓力,在這裡他可以很自我,也可以很安全。走過去捧過程風的頭就吻了上去,那人也回應了他,這是他們倆人的相處方式,可能別人不會懂,有時候就連他們自己可能也不懂。吻著吻著溫度就開始上升了,他手焦急的扯著程風的襯衫,那人制止了他的急切,
“我還沒洗澡呢”
“不用洗了”
“這裡什麼都沒有”
“那有什麼用什麼吧”
“不會吧?”
“急不可待了!”
錢博來這裡是本計劃著,至少跟程風倒上一夜的苦水:關於他和高明的這段帶有試驗性質的感情,是!兩人不和諧,各種不和諧,生活上,思想上,最關鍵的是床上;高明對於做0很排斥,生理上也包括心理上,這事兒對他來說就跟刑罰似的,每次都有點慷慨就義的感覺,而且想著法兒的推脫;錢博也不是霸道的人,行啊,你要不願意,那我躺下總行了吧?結果高明對這個也不感興趣;雖然李安說過,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但沒說生理上也能接受一座斷背山;高明對他精神上依賴不假,但精神上依賴跟換個角色在一起生活是兩碼事;錢博覺得他跟高明可能走不長,但總偏執的不想放手,可能是因為堅持的太久了?一旦得到就希望攥的再緊一些?他想跟程風講很多,很多沒辦法跟別人講的,很多他內心深處的不甘與委曲,可是當看到那人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抽菸時,他忽然就覺得內心安寧了。
就著那麼點唾液,連保險套也沒有,程風進入的時候錢博疼著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疼痛竟讓他更加興奮;這次做的挺久,不知道是因為程風憋太久了?還是今晚錢博表現特別好。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錢博是算著來過週末的,程風沒去加班,兩人一起去吃飯,回去後錢博沒進門兒就吻著程風不撒嘴,結果兩人又滾床上消食去了。程風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頹廢的生活了,除了吃飯、做?愛,看電視,喝酒,就沒幹點更有意義的。錢博第二天就飛回去了,隻字沒提高明的事,他沒提,程風就不會主動問,彷彿打個飛的就是為了找人上個床。
程風一個人的時候,腦子裡一會想錢博和高明,一會想陸華揚,當然大部分時候還是後者,這也是他為什麼一到新加坡就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