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鬧得開心,包廂門忽然被“刷拉”一下拉開了,潘淑雲站在門口,依舊是精緻的捲髮,微翹的圓嘴巴那副可愛扮相,只是此時通紅了雙眼,看起來像一隻小兔子。
白虎還在伸舌頭呵氣,印風則是立即反應了過來。他立馬起身到門口,笑著問,“嫂子怎麼來了?吃了沒?進裡面來做,沒吃的話正好一塊。”
潘淑雲沒搭理印風,而是徑自走到白虎身旁,紅著眼睛,些微哽咽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說好了一起吃晚飯,我一個人在公司門口等你那麼久,也不見你人。跑你那裡去找,他們又說你來了這邊,現在這個樣子,是什麼意思?”
白虎連灌三大口啤酒,終於緩過來,這時滿臉通紅地轉身,拉了潘淑雲的手,“哎我忘了,咳,我跟你說,剛剛龍哥他作弄我……”他沒能說完,因為潘淑雲猛地推了他一把,白虎猝不及防,就這麼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
白虎在地上姿態扭曲地仰臥了幾分鐘,忽然蹦起來吼道,“你他媽發什麼瘋!”
潘淑雲嘴唇抖了抖,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印風這時有點看不下去,上前拉了潘淑雲的手腕,“嫂子別難受,有話大家慢慢說,別哭。”
潘淑雲用力一甩手,可是她沒掌握好力度以及高度,如此便一個耳光打在了印風臉上。
白虎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上前一步猛地揚手,一個耳光帶著呼呼的風聲,扇在了潘淑雲白皙的臉蛋上。
62、意外…1 。。。
潘淑雲顯然是被打蒙了,站在原地半晌都怔愣著,臉上還帶著清晰的淚痕,半邊臉頰漸漸浮腫起來。白虎先是被自己行為一驚,繼而反應過來,內疚的同時,也很是氣憤——這個媳婦,太不讓人省心了。白虎皺著眉頭用力地揮了下手,煩躁道,“別這麼哭哭啼啼。你說這好好的吃頓飯,你鬧什麼鬧?行了,你回家去,別他媽老跟著我,陰魂不散的!”
潘淑雲抹了把眼淚,抖著嘴角顫聲道,“我陰魂不散?你白天在家裡不是睡覺就是打牌,搞得烏煙瘴氣;晚上人又幾乎不在家裡。你自己拿手指頭算算,結婚三年了,你在家裡過夜的次數有多少?你說我陰魂不散,那你出去問問,誰家的老婆有我這個耐性,這日子一過就是三年!今天我不過是自己替自己看不下去,來跟你討個安心的說法而已,你……”潘淑雲低了眼簾,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一樣,噼裡啪啦往下掉,她聲音抖得很厲害,受了大委屈的模樣,“人人都叫你白虎,叫你虎哥,你活了這麼些年,還記不記得自己本來的名字叫什麼?趙英強,你簡直沒有心!”
白虎在一通斥責下漲紅了臉,傻愣愣地看著淚水漣漣的潘淑雲。印風默默聽完那控訴,覺得自己不該插手兄弟家務事,於是拍了拍白虎肩膀,怪滋怪味地走出了飯店。
印風在滿街的霓虹下長吁一口氣,並且輕微地沾沾自喜,因為在潘淑雲的比較下,他忽然發現鍾明是多麼不可多得的一朵奇葩。印風滿心自豪地踱回辦公室,一開門,果然奇葩正坐在那香榻上等著,手裡拿著一疊檔案,看得一絲不苟。
鍾明聞聲抬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確認印風沒受傷後,繼續看著檔案。
印風蛇一樣地纏過去,勾著鍾明脖子,“大狗,舔一下唄。”
鍾明於是低頭在印風的嘴唇上輕輕舔過,潤溼了印風的嘴唇。
印風很滿足地拍了拍鍾明的腦袋,“今晚回家去睡,別在這陪我了。”
鍾明這回放下了檔案,直視了印風,“不行。”
印風瞪著鍾明,忽然腰間使力,把額頭頂上了鍾明的鼻子。鍾明猝不及防,被激出了滿眼淚花,楚楚可憐的模樣。印風支起上身壓住鍾明,倆人倒在榻上,印風惡狠狠地奸笑著,“不肯是不是,大爺今天就在這辦了你!”
鍾明不急不緩地扶住了印風的腰,面帶疲憊道,“媳婦別鬧,我還沒吃飯,要快點批完這幾個提價報案。”
印風心裡微微一動,一個翻身滾了下來,便湊去桌前定外賣。
鍾明吃飯時總是狼吞虎嚥的,速度很快,並且吃到最後一絲不剩;這跟印風不同,印風吃飯時,慢條斯理,一筷子一口地在嘴裡研磨,然後慢慢嚥下,舉止間秀氣十足,讓人無法把這樣的印風和殺伐決斷這般的詞彙聯絡起來。此時印風拖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鍾明風捲殘雲,鍾明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他將肉湯與飯混合了,又夾起一大筷子的青菜疊在反傷,囫圇地吃著。印風微微笑起來,覺得自己愛死這隻大狗了。
印風看鐘明吃完了,忽然很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