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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踹開虛掩的門板,將古學庸小心翼翼放在靠近廚房的餐桌上。

被吼了幾句反而回神的古學庸正想說明自己沒那麼嚴重,又被賞了一記惡狠狠的眼刀。

「安靜、別下來、不準動!」

宋姓暴君擰著濃眉發號施令,風風火火走進廚房又走出來,把懷裡雜七雜八的東西放在古學庸旁邊,抓過椅子在他面前坐下。

「腳給我。」伸手。

見古學庸還在遲疑,沒耐性的宋天寧懶得羅嗦,一把抓過受傷的左腳。

他抬頭看了古學庸一眼,調低音量,「會有點痛,忍忍。」

看見對方點頭,他先用醫藥箱裡的鑷子夾出那顆石礫,稍微用力擠壓傷口逼出感染的血水。

瞄了古學庸一眼,確定沒異樣後,淋上生理食鹽水清洗傷口,用棉花擦乾淨。

宋天寧盯著面積很小但很深的傷口想了一秒,又在傷處抹上防止感染的金黴素軟膏,覆上紗布,最後沒好氣的拉開透氣膠帶,在古學庸的腳心貼了一個大叉叉。

望著被太慎重處理的傷口,古學庸想開口,宋天寧先一步說明,「貼起來走路比較不痛。」

用溼毛巾擦淨雙手,宋天寧站起身,逼近古學庸的臉。

他下意識往後退,下巴卻被宋天寧伸手固定住。

「別動啦!」

臉上的血痕已經乾了,只剩那道比較嚴重的傷口,血珠滑下凝結在顴骨的位置。

宋天寧看了好一會兒,不知要為美人受傷心疼多些?還是破相惋惜多些?

大概以上皆對吧。

「哼哼……」

冒出連自己都不明所以的哼氣聲,宋天寧用生理食鹽水把礙眼的血痕擦淨,塗上軟膏,倒是要貼傷口時,猶豫了。

「你要怎麼貼?」

雖說傷口最好保持通風,但臉上的傷跟著主人拋頭露面,還是得處理一下。

最好的方法是貼整塊,但這樣太大驚小怪;如果不貼,這三條活像被貓抓出來的鬍鬚,也太有喜感。

終於被暴君恩准開口的傷患給了個討打的答案,「不要貼。」

「……你還是繼續消音好了。」

忍住朝對方腦袋巴下去的衝動,宋天寧決定按照自己的意思,在那道比較嚴重的傷痕上貼OK繃,另外兩條隨它去。

盯著成果,宋天寧的眼神飄著飄著對上古學庸淡粉色的唇。

這傢伙有下意識咬嘴唇的習慣吧?下唇有淺淺的牙印。

發現自己看得入迷並且想伸手撫平時,他努力把視線拉回,對上古學庸的眼。

一秒、兩秒、三秒,敗陣的宋天寧別過頭。

──這位同學,你知道這種全然信任的眼神有多犯規嗎?好像在心裡意淫一下都應該被五馬分屍、五雷轟頂、五……

國文程度不太好的宋天寧「五」不下去,只好在心裡嘆氣,帶著些許憤恨扯開一卷寬邊透明膠帶。

「咦?」嚴格說這是詢問的喉音,不算說話。

他繞到古學庸背後,把方才沒拍乾淨的玻璃渣黏起來,看到衣服上的水漬,好奇地湊近聞了聞,「……海尼根?」

古學庸點頭。

但一樣是綠色玻璃瓶,為什麼一聞就知道是海尼根,不是金牌臺啤?

像是看到古學庸眼中的問號,宋天寧挑了挑眉,「我是廚師。」

古學庸被那個誇張自負的表情逗笑,嘴角一揚牽扯到傷口,笑容瞬間僵硬。

「喝熱奶茶嗎?半糖?」邊問,人已經走進吧檯,開啟櫃子找茶葉。

「無糖。」他修正。

「喝點甜的比較好。」能安定心神。

沒在半糖、無糖的話題上執著,古學庸的眼睛跟著在吧檯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