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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又隨即在歡愉裡輕笑。

楊肖文引導著一切,貼心的善後,卻沒問過他是不是第一次和同性上床,他也沒有提起,這是他的自主意識的選擇,自己的選擇自己負責任,楊肖文沒必要概括承受。

清晨李以誠醒來時,楊肖文正站在藍色牆面前仔細端詳上面張貼的每一張圖片,李以誠安靜的看著楊肖文的背影。發覺他醒了,楊肖文走到床邊用手撫摸過李以誠的髮際,「你再睡一下,我先回去洗個澡,買點東西過來給你吃。」

「嗯,鑰匙在鐵門旁邊的櫃子上,我要吃培根蛋土司。」李以誠含糊的說,眼睛閉上又準備睡去,恍忽中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連著帶走些溫度。不能讓邱天知道,會被殺,這是他睡著前最後一個念頭。

週六下午,兩人待在李以誠住處沒有出去,李以誠窩在床上看著一本名為「白色南國」的書,楊肖文偶而看著那面藍色的牆,偶而用李以誠的電腦上網處理彩虹夢的站務,偶而起身伺候李以誠茶水。最後從李以誠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倚在床邊認真看了起來。

「看什麼這麼入迷。」李以誠從書裡回過神,抬腿輕踢了楊肖文。

「卜洛克,你竟然也有他的全套。」楊肖文頭也不抬的說。

「他今年書展會來。」

「二月書展他會來。」

兩人同聲的說完,李以誠突然迅速的撲向楊肖文,伸手在他額頭打了一下,結果扯動了傷,「唉」的一聲跌在楊肖文身上。

「你信這個啊。」楊肖文啼笑皆非,扶起李以誠,半摟半抱的環著他,「到時一起去吧。」

李以誠「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兩人靠在床上聊著卜洛克,聊著房間內的色彩繽紛,「你這人跟這個房間一樣,只站在門外,絕對看不出門裡有這麼多顏色。」楊肖文轉著頭在房間內四面張望。「只是大部份人在門外就被冷死了。」

「你不是活的挺好。」李以誠不置可否。

「我衣服厚。」楊肖文毫不知恥的說。臉皮也很厚,李以誠在心裡補了一句。

晚上時,楊肖文再度幫李以誠染髮。一回生二回熟,楊肖文這次染髮的技術明顯的精進,他邊染邊跟李以誠說起他家的狀況。他是臺北土生土長,父母退休後搬回了花蓮老家部落,所以身為臺北人,他要到花蓮山上去過年。李以誠這時才發現楊肖文有原住民血統,難怪輪廓較深。

「只有四分之一,我阿嬤,看不太出來吧。」楊肖文說,「不過他們很久以前就搬來臺北了,阿嬤那山上那邊有一塊地,我爸他們在城市生活了一輩子,所以退休後決定去過種菜生活。那裡就是什麼都沒有的山上,可是風景很好。」

「阿嬤什麼族的?」

「原本是泰雅,去年變成了太魯閣族。」

「還可以這樣變的?」

「說來複雜。。。。」

李以誠就在這複雜的部落故事中迎回了他的黑髮。

那個晚上楊肖文依然夜宿在李以誠家中,他只是從身後靜靜攬著李以誠,在寒冬裡貢獻一絲溫度。

隔天是週日,兩人睡到十點多才起床,吃了早餐,楊肖文就離開了。李以誠淡淡的說了bye,沒有問他去哪,他也沒有說。

褪去了慾望,兩人就只是普通的朋友,進退之間也都保持著如同以往的距離,事實上在李以誠心中,楊肖文是「路人以上,朋友未滿。」只有邱天那樣的,才能被李以誠稱為朋友。楊肖文明白這點,他對李以誠的一切不過度探究,他主動伸出手討要,李以誠願意給他多少,他便收下多少。

晚上李以誠連上了彩虹夢,在使用者名單看到了一個發著銀白色亮光的ID,BigFive。那天NoNight沒有張貼任何文章,他只是在離站時才會看到的酸甜苦辣留言板上留下了三個字,「穿堂風。」

而隔壁巷子的武大郎在離站時對這三個字沉思許久。

第十章 捅破窗紙

之後的日子,兩人保持不鹹不淡的相處方式,依然是楊肖文主動打電話來閒話家常,早上幾點起床、中午吃了什麼、工作上遇到什麼倒楣事,有時約李以誠吃飯、看電影、買T恤、去BF喝酒、逛超市買雜物、上床,偶而楊肖文會到他們家,四人如以往聊天,邱天始終不曾察覺,偶而他會消失幾天,李以誠從不過問。

他像個局外人靜靜站在一旁,當楊肖文主動走到他面求伸手討要,他才決定能給什麼。

平時的日子若要上床,他們會到楊肖文家裡,李以誠第一次去時也頗感意外,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