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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這模樣還叫壯?那非洲就沒災民了。”

歐陽聽得好氣又好笑,他的身材是得過大學室友公證的,就算說不上強壯,也抵得上一個結實有勁兒,這樣的身材條件去跟非洲災民比,那不把災民往死路上逼啊?都太自慚形愧了!歐陽早習慣了與歐瑛之間這種無傷大雅的口水戰,雖然屢戰屢敗,他卻越挫越勇,反正就是不能讓歐瑛太得意囂張,況且今天是雲飛在場的日子,歐瑛奚落別的什麼不好,偏偏奚落他最有自信的外貌,這可讓他的面子相當地掛不住。想到這兒,他的眼珠提溜一下,偷偷朝雲飛望去,結果大失所望。

雲飛對歐陽姐弟的爭吵視而不見,與陳可銘一起走到客廳角落談話,珊珊抱著米老鼠公仔跳進他懷裡的時候,他的臉上出現了歐陽渴望已久的微笑。

歐陽的滿腔鬥志頓時化做青煙散去。

“算了,不跟你吵了。”歐陽有氣無力地說。

歐瑛愣了一下,好不容易把死氣沈沈的歐陽弄“活”了,怎麼一眨眼就故態萌生?歐瑛把他拉到房間門口,這時候的語氣跟剛才冷嘲熱諷的樣子恍若兩人:“你告訴我,你跟小飛怎麼了?”

歐陽故作輕鬆地聳肩,說:“沒什麼。”

“沒什麼?”歐瑛咬著牙眯起漂亮的丹鳳眼,她又不是瞎子,雲飛從進門到現在就沒跟歐陽說上半句話的情況難道還不夠怪異嗎?

“是沒什麼啊。”歐陽別開目光。

“那小飛怎麼不理你?”歐瑛雙手抱胸看著他問。

歐陽頓了一下,低低地說:“或許他生我氣。”

歐瑛在他手臂上拍了一記,說:“你本事真好啊,才回來沒幾天就把他惹了!”

“不是。”歐陽煩躁地抓抓頭髮,想說又不想說,猶豫不決了下,還是說了出來:“高考填志願的時候我騙了他,我本來答應跟他一塊兒考S大,他讀一線專業,我讀二線的,可是我填志願的時候根本沒把S大填上去,我填的是我後來讀的學校。”歐陽愧疚地低下了頭,其實欺騙雲飛的時候,他的心比雲飛更疼,可是帶來傷害的畢竟是他,無論他疼得多嚴重,他都逃脫不了罪名。

歐瑛並不知道有這樣一件事,聽完之後一臉凝重地說:“你不該騙他的,這下子我也幫不了你。”

歐陽沒有說話,這件事本來就沒有人能夠幫得上忙。

歐父因單位有事回來晚了,晚飯拖延到了將近八點才開席。圓型餐桌上,按照慣例,歐陽跟雲飛坐在了一起,歐陽多次想將雲飛喜歡的菜色夾到他碗裡,卻一次又一次因怯弱而放棄。

夾了菜又怎樣?他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說不定雲飛還會認為他是在大家面前假惺惺。歐陽悶悶不樂地扒著自己碗裡的飯,忽然從天而降一塊清蒸排骨。

歐母擔憂地說:“別光吃飯不吃菜。”

歐陽笑了一下,把排骨送進嘴裡。唉,果然只是他的妄想。

到了晚上十點,歐瑛一家要回去了,雲飛也起身說該走了,歐瑛丟給歐陽一個眼色,卻對雲飛說:“我差點忘了,我給家裡買了臺微波爐還放在車裡呢,你跟小陽去幫我拿上來好嗎?”陳可銘在旁邊要張嘴說點什麼,被她用力一瞪憋了回去。

雲飛沒有異議地同意了,歐陽馬上回房套了條長褲跟他們一起下樓。

歐瑛拉著抱女兒的陳可銘走在前頭,回頭對他們倆說:“今天來的時候沒車位了,車子停得比較遠,就在小區外。”

雲飛說:“沒事,時間還早。”

歐陽戰戰兢兢地走著,怕走快了,又怕走慢了,更怕跟雲飛並排而走,兩人之間的沈默最是難熬。

找到了陳可銘的車後,歐瑛用鑰匙開啟後車箱,“咦”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怎麼不見了,奇怪……”

雲飛走上前看見車箱裡除了備用輪胎和工具外就沒有其他東西,心裡馬上像明鏡一樣瞭然。

歐瑛拉過丈夫,埋怨地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說:“你把東西放哪兒了?我明明記得在這兒的。”

歐陽看見,不禁在心裡替陳可銘叫痛和叫屈。

陳可銘的兩條眉頭皺在了一起,幸虧當時他已經把熟睡的女兒放進了車廂,不然這雙手鐵定抱不住。他也看了看車箱,說:“可能是我今天早上洗車的時候落在洗車場了,我明天再去拿,然後送過來。”

歐瑛對雲飛一臉抱歉地說:“都怪可銘沒記性,害你白跑一趟。”她身旁的陳可銘聽了,嘴角抽搐個不停。

雲飛諒解地笑了笑,說:“沒關係,你也別怪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