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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過來:“許班長,又來跟我們班長套近乎?班長是我們的,想下手先問我們答應不答應。你說是吧,班副?”他說到最後一句,轉臉朝向後面的一班副班長彭志飛。

彭志飛正跟旁邊幾個人討論維和警察的選拔考試專案,聽到於鼕鼕問話,隨口回答:“這還用說!”

顧衛南平靜地說:“都滾蛋,我是隨藝的,你們別想第三者插足。”

許守峰炸了:“三班長,你過來!老實交代,什麼時候把我家顧小南同志拐走的?”

隨藝從一堆複習資料裡抬頭:“昨天,你有意見?”

於鼕鼕和三班一名戰友互相痛心:“草,他倆搞一起,我們怎麼辦?”

顧衛南建議:“找二班長去。”

二班的戰友聽了笑著插嘴:“對,你們不管誰,趕緊來把我們班長收了,二班沒人要他。”

“你們……太……過……分……了……”許守峰翻著白眼徹底陣亡。

顧衛南和身邊的戰友一起鬨笑,覺得跟陳諾見面時從內心深處升起的那種緊張感消退了一些。

正鬧得起勁,上課鈴聲響了,區隊長準點走進教室點名,之後就坐在講臺上抄寫東西,頭都不抬一下。教室裡變得鴉雀無聲,顧衛南拿出日記本,繼續寫他沒寫完的日記。他這個習慣有些年頭了,具體來說,是自從進入學校,被分到由陳諾擔任隊長的學員隊那天開始。

這個習慣導致他對過去幾年內發生的事都有著清晰的記憶。顧衛南還記得開學那天,他一個人提著簡易行李,穿著T恤衫和牛仔褲站在學校門口,愣愣地抬頭看大門上“武警學院”字樣時的情景。

那幾天大概是這所學校一年中最熱鬧混亂的時候,顧衛南的身邊不斷有像他一樣的新學員走過,他們大都帶著興奮和新奇的目光,由親人陪伴著,揹著大包小包的日用品,激動地把入學通知書交給門口的列兵檢視,然後等著被放行。顧衛南跟他們完全不一樣,他沒什麼高興的心情,因為他根本不想上軍校,不想參軍,更不想穿上那身綠色的軍裝。

“你是來報到的新生吧?”突然有個聲音在旁邊問。

顧衛南循著聲音望去,他迎住刺目的陽光,好容易看清站在不遠處的那個人。那人看上去比自己大幾歲,個子很高,五官很端正,溫和的笑容裡有一種特別迷人的東西——至少顧衛南當時這麼覺得。他雖然穿著淺綠色的軍裝襯衫,但沒打領帶,也沒戴配飾,看不出是學員還是學校的幹部。

顧衛南的心臟忽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突然得讓他以為自己那裡出毛病了。他面色如常地回答:“是啊。”心裡隱隱地想,草,這是哪裡來的妖孽,見人就放招,他得秒了多少人啊?

那個人又笑起來:“那怎麼不進去?我看你在這裡站了有一會了。”

顧衛南脫口問:“你怎麼知道?”

“我注意你挺久了。”

“注意……我?”顧衛南有點結巴,暗道這麼說也太直接了。

那個人朝周圍的人流看了一眼:“現在的孩子都嬌生慣養的,很少有新生自己來。你家在附近?”

“哦!”顧衛南鬆了口氣,“不是,我從E省坐火車來的,五六百里地吧。”

“那很不錯了。”他的話裡好像有點讚賞的意思。

顧衛南無奈地笑:“我爸是個退伍軍人,他堅決認為不能慣著我,不過就算他們想來,我也不會同意,不就是個報到嘛。再說,上軍校也不用帶很多東西,什麼都發。”他說著,下意識把行李換到另一隻手裡,那裡面只有一條新棉被和幾套換洗的便裝。

那個人也笑:“看來你挺清楚的。那為什麼不進去?”他兜了一圈,又繼續剛才的問題。

顧衛南臉上的笑容沒了,他有點不高興回答:“不好意思,我能先問問你是高年級的學員,還是學校的教官嗎?”

“我?從學校畢業有一年了吧,現在在地方部隊服役,也不算這個學校的教官。我叫陳諾,”他朝顧衛南伸出手,“歡迎來學校,這所武警學院還是挺不錯的,鍛鍊人。”

“哦,你好。”顧衛南急忙也伸出手,不大習慣這種正式打招呼的方式,“我叫顧衛南。那個,是不是該叫你前輩?”

陳諾微微地一笑:“叫名字也行。我覺得你好像不願意進校門。”

顧衛南被戳穿了心事,有點臉紅,他老實地承認:“總覺得一進去就沒有自由了。”

“那倒是。”陳諾的嗓音有點低沉,笑起來十分悅耳,“那你抓緊時間在外面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