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能想象到的,捉姦在床一般都是這種。我當時完全驚呆了,因為根本沒法想象葉勳會這樣,就這麼站著目睹他倆匆匆穿衣服。那個戰士提著褲子逃出去,跟我擦身而過,我連他臉都沒來得及看清。葉勳還想留我,要跟我解釋,我狠狠踹了他一腳,說你不會說這是上級任務吧!然後我跑了。”
顧衛南也震驚了:“恬不知恥啊……”
“我在外面走了很久,想清楚整個經過後,當時真是又傷心又失望,還有被欺騙的憤怒。然後我給肖曉天打了電話,他接我去他宿舍。我把看到的都說了,他聽了也很吃驚,只是一個勁安慰我。等到我平靜下來,肖曉天跟我道歉,他說其實早就聽人說葉勳經常瞞著我在外面找人,有時候看上義務兵,還會拿幫人轉士官之類的條件進行利誘,有些人就會同意跟他發生關係了……肖曉天知道我倆感情很深,自己又沒有親眼見過,本來也不大相信這些傳言,直到我親身撞破,他才把這些告訴我。”
“人渣!”顧衛南聽著已經出離憤怒了,“原來他已經瞞著你好多次了,這麼多次才被你發現他也真夠狡猾的啊!要不是你突然去了又正好撞見,說不定都能瞞到現在!然後呢?”
“我那天后就一直住肖曉天宿舍,葉勳期間找我去他那住,被我拒絕了,因為我還沒有完全想好,也需要冷靜。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我就算特別生氣,忍受不了葉勳的行為,還是有些放不下。葉勳天天找我,跟我認錯,看上去還像過去那麼深情體貼,還跟我保證再也不去找人了。”
“別信他!”顧衛南大喝。
陳諾淡淡地對他笑了一下:“我幾乎有點動搖了,不過還在動搖的時候就跟他吵了架。因為葉勳知道是肖曉天告訴我他一直亂找的事,認為他不講義氣,存心破壞我倆關係,還說了很傷人的話,說肖曉天留我在他那住是居心不良,利用這個機會接近我。最後肖曉天也生氣了,罵他行為不端正,玩弄感情,他倆就動手了。那之後,葉勳利用職權把肖曉天調去值夜班——他當時是他們小分隊的隊長,肖曉天是副隊長。這樣肖曉天的作息規律就不能跟我同步了,他也更有時間避開肖曉天來找我。”
顧衛南瞪著眼坐起來:“草!這是這人的慣用伎倆啊!他不會真以為你和肖曉天有什麼吧?”
陳諾搖搖頭:“我覺得沒有。不過我當時也挺幼稚的,因為已經請了十天假,暫時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又很生氣葉勳遷怒人的做法,就經常陪肖曉天一起值班。這麼僵了幾天,還是肖曉天覺得這樣彆扭,主動找葉勳和好了。葉勳也就道歉,兩個人關係又恢復原樣。但是肖曉天跟我說他沒答應葉勳給他闢謠,因為他也只是聽說而已,叫我自己判斷。我當時也迷茫,葉勳不承認自己瞞著我找過很多人,說他就因為寂寞找了那一個,因為那個戰士長得像我。然後我假期也快沒了,覺得這麼匆匆忙忙解決不了問題,還是決定等他援疆回來再說。臨走的時候肖曉天替我買了機票,打算值完班後送我去機場,結果就在那一天……出事了。”
顧衛南聽得緊張,他隱隱感覺可怕的事就要來了,但他為了鼓勵陳諾,還是介面問:“出,出啥事了?”
“我是親眼看著肖曉天犧牲的。”陳諾向來平靜的眼神變得特別敏感起來,似乎只是微微一顫動,就能觸碰到最強烈的疼痛,“你能……知道那種感受嗎?”
“啊!”顧衛南心裡“咔嚓”一聲,徹底呆住了,他難以體會親眼看著戰友犧牲是什麼感受,因為他連想一下都覺得恐懼。
陳諾眼神依舊刺痛,卻像停不住一樣繼續說下去:“那天,肖曉天剛交接完畢,就接到緊急任務了。當時駐紮的那個縣城鬧市出現騷亂,讓附近執勤的武警全部向那邊集結,保護普通民眾安全。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了,好像有預感一樣,執意沒坐去機場唯一的那輛班車,非要跟著肖曉天一起過去不可。肖曉天勸不住我,就帶我去了,囑咐我一定躲在旁邊不要亂動。
“我們到了指定的集合地點,卻發現葉勳的分隊還沒有趕到。但是街上已經很混亂了,很多維族人拿著棍棒砍刀之類的武器在街上亂砍,衝進商鋪砸東西。街上已經不少人都被砍倒了,還有人被追著砍,婦女孩子的尖叫聲和哭聲特別刺耳。肖曉天沒想到局面會是這樣,也有些不知道該從哪下手,他掩護住離他最近的一些人逃開,然後立刻透過對講機請示葉勳。我親耳聽到葉勳說,他們五分鐘以後趕到,叫肖曉天不能開槍,因為不能確定那些打砸搶的是恐怖分子還是被煽動的群眾。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些人看到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