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祁總,今天恰好是我姥姥的百日。您就算要交代工作,也請容我緩過今天吧。”蔣敬璋說完不等那邊反應就掛上了聽筒;然後整理了一下揹包推門走出酒店。
茫然走到路邊公交車站,只覺秋雨之後的燈火闌珊,竟都是冰涼潮溼,吸進肺中有種微嗆的滋味。站了半晌終於來了一趟車,他抬腳邁上去,找了一處靠窗的空座坐下。售票員因車上乘客少,就特意過來問他哪站下車,並解釋說這趟是末班車,沒有乘客下車的站,司機就直接放過去往前走了。
公交車裡隨著乘客到站下車,顯得越來越空。售票員湊到司機旁邊有燈光的地方,填寫好票款票號單子,抓起水桶墩布開始哼著歌打掃車廂衛生。
到站下車時,祁思源又打來電話,一接通就聲音低沉的說道:“璋璋,今天的事是我粗心了,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以後我···”——“師父,您用不著道歉,也不必提‘以後’。我和您,出了酒店門就沒有以後的事了。哦,有個事想問您。今天隆董囑咐我,以後務必要謹言慎行。我猜是怕我這個玩鬧性子會給您找麻煩。既然這樣,莫如我從您眼前離開。如果我現在辭職的話,需要交多少違約金?”
“您吃壞什麼東西了,問出這種問題?這個酒店誰都能辭職,唯獨你不需要想辭職的問題。有個情況我一直忘了告訴你,本市旅遊局下屬的所有涉外酒店老總,都知道你是我的徒弟。”電話裡的聲音是儘量保持平穩的,其實不難聽到沉重的呼吸,透露著說話人的煩躁狀態。——“懂了。我到家了,您也早點休息,明天見。”
“別掛!璋璋,目前有些事情,我不對你講明,完全是為了你好。”——“您這番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