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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因為身帶傷痛,隆澔儘量控制住動作,卻還是抑制不住興奮。“赫筠聽到你這番話,一定會非常高興的。等他忙過這段時間,我一定要讓他和你好好聊聊。你的猜測和他多年的查閱研究不謀而合。除以上這些推斷之外,赫筠還另有結論:這位皇后是男子,線索就在這枚印璽的章文上。”

兩人正說到興致處,外面響起雨打玻璃的響動。隆澔讓蔣敬璋把手機拿給他,連著撥了幾次後皺著眉頭道:“這裡對手機有遮蔽,小蔣,你拿著手機到走廊裡去接,告訴赫筠是我說的:外面下雨了,絕對不許他再開車滿處跑。有事出門就讓思源安排車送他。”

幾分鐘後,蔣敬璋捧著手機回來,笑不可支的拿到隆澔眼前,點開那段影片,響起沈赫筠帶著笑意的保證:“祖宗,我知道了。這回我一定聽您的話。要是累了,就請小蔣幫忙把病床放平,睡一會兒吧。我再過一會兒就回來。”

“您和沈董感情這麼好,看著真令人羨慕。”——“我和赫筠從認識到現在一起,快有四十年了,已經活成一個人了。”隆澔單手提著印璽的掛繩套在脖子上。“我一直牴觸雨霧天氣,因為置身其中方向不明,總覺得這團霧氣裡摻有很濃的死氣。”

外面掠過警笛的聲音,雨也越下越大。沈赫筠沒有回來,隆澔心裡不踏實更強撐著不許給他加止痛藥,說是不想含混的睡過去。蔣敬璋看他窩著身子難受,就把幾條枕巾摺好,幫他墊在腰背下,然後把病床略微放倒一些。

當蔣敬璋再次幫他擦冷汗後,只見他緊緊攥著胸前的印璽,音色幽然的兀然念道。

“湛湛長空黑。更那堪、斜風細雨,亂愁如織。

老眼平生空四海,賴有高樓百尺。看浩蕩千崖秋色。

白髮書生神州淚,盡淒涼不向牛山滴。追往事,去無跡。

少年自負凌雲筆。到而今、春華落盡,滿懷蕭瑟。

常恨世人新意少,愛說南朝狂客,把破帽年年拈出。

若對黃花孤負酒,怕黃花也笑人岑寂。鴻北去,日西匿。

這首《賀新郎·九日》出自是南宋龍圖閣學士劉克莊之筆。此人一生仕途顛簸,詩詞造詣上也算得有風骨,只可惜晚年趨奉奸臣賈似道,導致這位龍圖閣學士,一世清明毀於一旦。”

隆澔忽然直直看定蔣敬璋,意味深長的說道:“小蔣,你師父在目前可以說是走進一片大霧瀰漫的雷區,今後的兩到三年,對他以及相當數量的大批獨自創業的企業者而言,是步步驚險步步維艱;腳下每一步都錯不得。日後他有照應不到你的情形,你也不要怨他;此外你也務必要謹言慎行。因為思源是真的在乎你。”

將近九點時,沈赫筠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一進門忙著把手上的暖盅放在床頭櫃上,招呼蔣敬璋先開啟,和隆昊一起喝,他還要跑回車裡取東西。蔣敬璋把湯倒出一些先晾著,就快步追出去幫著一起取物。

走出這片病房樓時才知道,原來剛才響起的警笛聲,出警地正是前片的普通病區。就在剛才雨下大的時候,普通病房區有人跳樓自殺;屍體正砸在樓下一輛私家車前部,現場一片狼藉。出警警車警員、周邊被殃及的私家車、主要受損車主,以及看熱鬧的病人、家屬、周邊住戶,嗚嗚泱泱的將通道茬死了;別說走車,就是行人走路都無法保證。

蔣敬璋和沈赫筠提著物品袋子,像是走迷宮一樣饒了不知幾道彎,才回到隆澔的病房。放下東西后好歹和沈隆二人照應了幾句,蔣敬璋又原路跑回大門,搭上送沈赫筠的車徑直回了酒店。

或許就是這陰錯陽差的幾步繞路,就讓蔣敬璋和他的生命正軌失之交臂。在普通病房區一片大亂的同時,躺在觀察室床上的章文娣,咬著牙爬起身,不顧繃帶下的傷痛,將隨身物品收拾了一下;又翻出病號服帽子戴在頭上,藉口去洗手間,就從醫院側門悄悄溜了。救她回程的痴心男友從外面打包了飯菜回來,面對的只是丟在病床上的一張手機sim卡。

蔣敬璋檢查過所有餐廳前後區域之後,由於每位餐廳經理、酒吧主管碰過面,便關掉電腦鎖好辦公室出來。走到前廳時,還是被前廳值班經理叫住:祁總關照請蔣經理到總經理辦公室去。蔣敬璋這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於是他抄起酒店內線電話,直接撥了總經理辦公室的座機號。

“祁總,我是小蔣。我正準備下班。餐飲部這邊都已經檢查好了。您還有什麼指示嗎?”——“嗯—,曲阜分店那邊,餐飲部這一塊算得上是重點,有些工作還要弄一下。你今晚沒有其他安排,就到我辦公室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