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的繫好浴袍,又向周遭人等包括教練、救生員道過一圈謝意,才和祁思源走去一旁水吧坐下。傾身向前取棉籤時,蔣敬璋目光閃爍的看著師父道:“師父,當初因為藏毒被捕的朱安,後來判刑是正當量刑還是又替人背黑鍋重判了?”
祁思源一愣示意他把座位挪近,假裝幫他擦頭髮低聲問:“聽邵明遠說過,他自己犯傻把罪名全擔下來,結果判了死刑。說是上家許諾,要他把事情應下來,就花錢把他保出來。等他把事情認下來,就找不著上家了。按他認下的罪名,事情證據都充分,量刑也算得當。怎麼想起問這個?”——“我剛才在服務員之中看到了朱安的女友。開始還不敢肯定,可後來我被人拖下深水池又按在水裡;就確定了是她。不知道姓什麼,只聽朱安叫她‘阿靜’。您先別聲張,我想顧老闆會下去查的。咱們接著玩下去,否則顧老闆會顏面掃地的。”
那一剎那,祁思源絕對是剋制不住的,將徒弟的頭抱在手中;心底不住的慶幸,幸虧是在熟人的地盤上,不然小狐狸又將不明不白的遭了歹人毒手。
確實不出徒弟的預料,一小時後阿靜就被帶進保安監控室,鎖在一把鐵椅子上看錄影。
未等看完整個過程,阿靜就掙扎不停的晃動鐵椅子嚎叫起來:“剛好有這機會,我就是要殺了他為我老公報仇!他明明可以救我老公的,也不過是跟保衛部說句話,緩幾個小時的再帶走人;可他卻讓查毒的當天夜裡就把人抓走了。我老公說了,他就是報復曾經被下藥的那個事兒。可那次他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嗎!抱負人也不能把人往死路上趕吧?!落井下石的小人,他就該死!這次沒淹死他,下次遇見我照樣拿刀捅他!”
祁思源和老顧並排靠在沙發上做足底,時不時的看下坐在小魚池裡的徒弟。蔣敬璋和小俊一起坐在碩大水池裡,正被魚咬著。比起水裡的魚,他倆扭得更像兩條活魚。終於是小俊呀的叫了一聲,躥出水池;緊接著蔣敬璋也哎呦一聲蹦了出來。快步趕上架住小俊,小俊則單腿蹦著,一直蹦到了祁顧兩人跟前。
小俊翹著大腳趾把腿伸到老顧眼前,“這池裡的魚有多久沒挑選過了?肯定有長大的,瞧,都給我咬破了。你是打算養到兩尺長,對機會一口把我做成太監吧?”
一旁有服務員不等老闆發話,快步跑去魚池邊,申斥著專管人迅速舉著抄子撈魚。
老顧忍俊不禁的一面檢視著小俊的腳趾頭,一面關照蔣敬璋是否被魚咬疼了。蔣敬璋被師父落在靠椅邊上,回答說:沒事兒,就是比較癢。
“小蔣,今天泳池這檔子事兒,算是顧大哥欠你一個情。往後有難處了,不必等你師父從中墊話,你只管朝顧大哥開口說話。我和你師父是發小,既然他領你來見面兒,以後就不用跟大哥走那虛套。即便是市面上有人要為難你,跟他提我顧三元的名字,都得給你面子的。”老顧抬手往祁思源胳膊上捎了一下。“嗨,老祁。你該收收心了。這是個懂事的孩子,養好了能陪你終老。”
蔣敬璋跟著師父在顧三元的娛樂中心,連吃帶玩的‘腐敗’一天兩夜,算是把肚子那點糟心釋放乾淨了。第三天一大早上班,餐飲部小經理捂著據說是泰式松骨揉過勁兒的腰,輕移蓮步的挪近酒店大門。在他之前十分鐘,黑桃k神采奕奕風風火火的進了酒店室內電梯。蔣敬璋心裡默唸著“禽獸破師傅”,蹭著步子到打卡室按了指紋,決定去員工宿舍找個床先撂平一會兒。
走到宿舍樓下時,卻看到黑桃k和邵明遠一路急赤白臉的過來。心中不免暗道:我這又是要撞上什麼鬼?硬著頭皮打過招呼,才聽邵明遠解說,是員工宿舍又出亂子了。
今早管理員大媽接班後撤換寢具,發現一間男寢室的門從內鎖著,門裡卻不斷有奇怪的呻吟聲。有了上一次宿舍衛生間產子的教訓,宿舍大媽這次絕對不含糊,直接上報給保衛部經理。邵明遠拿著對講往宿舍趕,對話被黑桃k聽了個全本。
邵明遠用萬能鑰匙通開門的瞬間,三男一女都被驚住了。大媽的嘴張得直接能扔進雞蛋。一口氣錯不過來,嘔的一嗓子捂住心臟,就要往地上堆。邵明遠一把抄住大媽的胳肢窩,按她指點位置摸出硝酸甘油片,趕快往嘴裡塞。
前廳部經理丁戈一身紅斑、紋絲不掛,手腳被銬子繩子固定在床欄上,攤放在冬日明媚暖陽和空調暖風吹拂之下;卻哼哼嗨嗨的扭成人肉麻花。尤其顯眼的是委頓在黑色亂草中的物件兒,用紙巾圍著“圍脖”蔫頭耷拉腦的支著,被陽光反射的水色瑩瑩。
蔣敬璋是沒這份定力的,把頭一轉哈哈大笑著就蹲在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