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一部分的確是自己的火爆脾氣,但對方的不理睬或者遲鈍怯弱的性格明明也有責任。
“是,我知道了。”魏延和急急忙忙套上褲子,抓起衣服準備走。
“把屋子收拾一下,我等下要出去。”
“是。”
“浴室記得打掃。”
“是。”
“門記得鎖,鑰匙知道放哪吧。”
“是。”
“啪──拉──”
接著又是一陣東西掉落的吵雜聲音,季明澤繼續忍無可忍的開罵:“你是機器人麼,整天就是是是……有意見你不會提,你什麼都不說我知道個屁啊,非得惹的我要對你吼才甘心,啊?”
看著角落裡正抱著一團瑟瑟發抖的人影,季明澤覺得自己內心那團火燒的更旺了,當然,還包括下面。
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需求這麼強烈的人,天知道現在的魏延和躲在角落裡顫抖的身影,那方寸喝過水時還未擦淨的嘴角溼痕,以及那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而裸露在外被自己已經弄得遍佈了面板的一塊塊紅斑,加上這屋子還未完全消散的氣息,魏延和整個人所流露出的,無非就是“操我吧”的資訊。
季明澤深吸一口氣,強壓那想將男人再次推倒的願望,將櫃子裡的衣服拿出來穿,惡狠狠的對正在向自己不斷道歉的男人說道:“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
他沒有聽見,巨大的摔門聲中,還夾雜著在裡屋男人的悲涼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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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而上》02
時間還算早,季明澤特意繞了道沒有直接去酒吧,他並沒有穿平常那種全是洞洞眼的衣服,而是特意挑選了件淺藍色的外套,在路旁的買了束梔子花,開車去了郊區。
道路漸漸變得開闊起來,清晨的微涼風打在自己的臉龐,季明澤百無聊賴的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撐著腦袋,不緊不慢的開著,道路兩旁過往的是一片片整齊的梧桐,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只有絲絲的細碎流蘇從那些葉片的罅隙間緩緩穿過,一點一滴的播撒在車窗上。
車子緩緩的開近了一片墓園,季明澤熄了火走下車,拿著花穿過一排排整齊的墓碑,來到一處並放著的兩塊墓碑前。
墓碑旁乾乾淨淨,很明顯的是有人經常來打掃過,雖然不再光澤的表面看得出是有些年份的石碑,但在這安靜的墓園中,卻豪不掩飾它本應有的肅穆,給與逝者應得的安寧,他將梔子花放在墓碑前端,那裡還有著未燃盡的嫋嫋香火,季明澤看著那墓碑上一男一女慈祥而平和的笑臉,他小的時候很憤恨為何他們從來沒有時間陪伴自己好好玩耍,他們太忙碌,就連笑容也是疲憊的,為了這個,不懂事的自己還怨恨了好一段時間。
但現在,他再也不恨了。
季明澤拍拍手,然後雙手合十規規矩矩的在墓碑前鞠了三次躬,整整衣服,神情莊重的說著:
“爸爸,媽媽,我又來看你們了。”
石碑上黑白照片上的兩人,原來他總是被說成眼鏡很像母親,但是整張臉的輪廓又有點像父親,不過如果是現在,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了吧。
要是人們知道那曾經被譽為警界英雄的兩夫婦的孩子,會是這樣的吊兒郎當的放蕩打扮,每天混跡於酒吧或者賭場裡,先不說是別人,估計父母知道後,都會氣的把棺材蓋給踢穿然後跳出墳墓來。
誰又曾想過,那原來是正兒八經的一個好好少年,把眼鏡一扔衣服一披,再耳洞一穿,那遺傳到母親的眼睛完全又是一副妖言惑眾的鳳眼,那來自於父親恩賜的臉龐又是完完全全呈現出另外一種蠱惑人心的精緻表情呢。
“爸媽啊,對不起啊,”季明澤蹲坐下來,用著和往日截然相反的誠懇語氣說道,“我最近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們了,但是我會拜託靈靈過來的,你們不要擔心。”
說罷他又將石碑重新擦拭一遍,簌簌叨叨的說著,“不要怪你們的寶貝兒子呀,我現在過的很好,吃得飽穿得暖,爸媽你們好好休息,過一段時間等我忙完了就來看你。”
然後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再恭敬的鞠了三個躬,“拜拜,爸媽我走了。”
快要走出墓園的時候,季明澤斜眼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他總是能和他在這裡碰到面,但是男人正低著頭,並沒有注意這裡,所以季明澤大大咧咧的打著招呼,“鬱錦川!”
男子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