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慢慢遊離開來,唯獨恍惚間可以感覺到男子與嘴唇截然相反的手溫柔輕撫自己的髮絲,好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
天微微亮的時候,魏延和迷迷糊糊的感覺總是懷抱自己的雙手抽離開身體,接著床上一輕,身旁的人坐了起來。
“你再睡會吧。”彷彿不需要看他就知道自己醒了,季明澤赤裸著身體走向浴室,男子完美的身長如同他的臉一般精緻,魏延和感到自己的臉又開始發熱,趕忙背過身去將被子拉至額頭。但就是這一系列的動作又引來下身陣陣顫抖。
“那個混蛋……”
魏延和試圖將身體放平,右手撫在自己腰間一點點的按壓著,好讓那感覺已經是散架以後重組的身體能得到些許的緩和,左手微微抬起,初升的曙光一條條穿過指尖的縫隙,刺的自己眼睛有些睜不開,耳旁傳來斷斷續續的嘈雜水聲,混合著帶有男人習慣性在某些計謀得逞時期的低沉笑聲,季明澤總是喜歡在歡愛過後飛快的沖澡,而且連次數和速度都誇張到令人咂舌的地步,似乎很討厭粘在身上那若有若無揮之不去的腥臭味道,每每出來,換上的都是一陣清新的馨香,以及整齊而潔淨的襯衫,本來就是面容姣好的男子,這下更是襯的他有著那般顛倒眾生的獨特魅力了。
既然如此討厭,那為何又要一次又一次的與自己交歡呢。
這些問題他已經不曾問過對方許多遍,得到的卻只有那樣敷衍了事的答案。
“因為我無聊。”
男子這麼說的時候,嘴角一貫邪氣上翹,接下來無非是萬年不變的,堵住自己的嘴唇。
敷衍了事,哼,魏延和搖了搖頭,真要說起來,男子不論是什麼態度的話,他都無所謂,其實他本來就是這樣的性格,說好聽了是性格溫和,說的不好聽了點就是過於逆來順受,對什麼事都不那麼在乎,包括,即便是這樣屈辱,對自己似乎也沒有過多的影響。
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無非屁股疼幾天,就好了。
而那句話的後果,換來的只是男人對自己的又一番瘋狂佔領。
那個時候季明澤故意玩心大起,只是因為想看看這個男人的反映,哪知他不鹹不淡的就這麼回答了句,稱不上喜悅,更無法說那是憤怒,他只是看不出情緒,一直就是那樣,唯唯諾諾的,不願開口。
的確,從季明澤認識這傢伙的第一天起,這人的面色就淡淡的,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奪去他的思緒,有的時候神情還會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只有在高潮的時候,他似乎才會露出些許迷亂的恍惚,眼神裡盡是空洞的虛無,只有那臉上顯現出的一絲殷紅,才能顯露出與往日不同的別樣色彩。
季明澤最喜歡這個時候,看著這人顯得不再那麼懦弱,對自己的強硬介入也不再害怕,漸漸變得更為柔和起來。
魏延和揉了揉已經覺得不像是自己的腰,隨意披了件外套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從腿間內部不堪啟齒的地方留下了不堪啟齒的液體,順著已經被男人粗暴凌虐過已經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內側一直滴落到地板上,魏延和竭力不去看那斷斷續續掉下來的黏膩,扶著床沿走到另外一端端起水杯喝著裡面清涼的水。
方才男人始終不放過自己,說什麼不叫出來就不準自己解放,不得已似乎太超過了,弄成現在連聲帶都不聽使喚起來。
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滑進胃裡,讓他感到干涉的嘴唇和喉嚨有著片刻的緩解,小翰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按時吃早餐,昨晚自己又沒有回家,只留了條簡訊給他,不知道小翰會不會擔心。
發呆的片刻,季明澤已經走出浴室,他一邊擦著頭髮上的水漬,一邊有些不爽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你在發什麼呆?”
“啊,沒有。”魏延和聽到身後的聲響急忙轉身,開始急急忙忙的穿衣服,“我沒事,我要回去了。”
穿了半天才發現這衣服實在太大,緊接著季明澤冷哼說道:“喂,你穿錯了衣服,那件是我的。”
“啊,對,對不起……”他胡亂的慌忙脫著衣服,卻因為太過恐慌手抖的好幾下都沒有將那紐扣解開,接著只是換來男人更加惱怒的聲音,“把那衣服丟出去,你真以為我還會穿你已經碰過的衣服?”
不甘,惱怒,奚落,相對應的只是更加的懼怕,急躁,以及懦弱。
季明澤摸了把臉,他最受不了魏延和這一點,對什麼事情都百依百順,不反對不爭辯,也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如此懼怕自己,從認識他以來,在自己的記憶中,兩人幾乎是沒有什麼保持理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