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手有些抽氣般的扯扯嘴角。
魏延和很淡,很淡的笑了起來,表情柔和的,甚至有些欣慰。
季明澤看著那嘴唇一上一下微微張合開的笑容,頭腦不聽使喚的,將那些恬淡的嘴角餘香如數全部吞進了嘴裡。
親吻來的太快,魏延和頓了下才反應過來,象徵性的推攘了下,男子亦如同往常般完全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便也放棄了掙扎,由著他慢慢的吻,季明澤這次的反應很溫柔,不像平日裡很快的奪取自己的呼吸,而是緩緩的用唇舌細細掃過自己的牙關,口腔中熟悉的煙味鋪面而來,他卻不覺得討厭,只是默默的機械張開嘴由著那靈活的舌頭在內壁長驅直入。
季明澤卻在此時此刻停了下來,微微皺皺眉,看見對面的男子淡淡的道,“好了,別鬧了,吃東西吧。”
話說完嘴又被堵住,嘴唇似乎被男子不厭其煩的細細描繪,刮搔,掃過,一點點的啃噬,他曾經問過季明澤為何如此的喜愛接吻,老實說魏延和自己有著輕微的潔癖,無非萬不得已,他很不習慣,甚至莫名的討厭這種傳播細菌的行為。
但現在,似乎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我現在就在……吃啊。”似乎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悠遠之聲,季明澤模糊的聲音在唇舌間繼續糾纏著,連手都不聽使喚,胸前的那兩點殷紅,隔著鬆軟的布料,已經被揪起的有些紅腫。
魏延和知道多說無益,自從第一次反抗無果後被粗暴對待,他就再也沒有在性事上有過任何的掙扎,男子的暴躁和反覆無常的性格他再熟悉不過,那抗拒和摒棄只會激起他更加深刻的佔有慾,然後被滅頂的疼痛所覆蓋。
你自己也不是很享受嘛,你看這裡都立起來了。
季明澤不止一次的在交歡之時恬不知恥的對自己說道,但他似乎忘了,生理的反應是一回事,心理的承受能力,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那只是交易,可能還含有著些許虧欠或者無奈的嘆息包含在裡面,但如果這些行為是僅僅一絲半縷的情愫或者愛戀的含義都沒有存在的話,能夠加註在這些事實和行為上的詞彙,僅剩下可憐的一個──
凌辱。
季明澤還在對方的脖頸見細細舔舐,魏延和的髮梢下端有著他熟悉的洗髮水的清香,慵懶的斜靠在男子身上,今天對方的心情似乎不錯,因此他的內心也異常的明朗起來,並不急於佔有,而是耐心的在男子身上四處點火。
脖頸,鎖骨,胸口,窄腰,腹部,最後是那有些顫抖而似乎快有些勃發的下體。
他欣慰的看見每次魏延和都毫不欺騙自己般,只要勃起後,兩人很快的進入狀態。
左手扣住男子的後腦勺有些強勢的蠻橫著擁住對反,靈活而遊走的舌尖細細摩擦著,啃噬著每一寸令自己愛不釋手的肌膚,右手開始一路沿著腹部往下,在那有些異樣溫度的邊緣尖端略微描繪著那形狀。
“這是為了上午請小翰吃飯所要付出的回報嗎?”半響,在陶醉的時候,耳旁傳來男子一貫低沉而微涼的聲音。
季明澤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對方,“什麼?”
“要不然,我想不出你現在又發情的含義。”
魏延和平靜的看著對方,眼中依舊平淡沒有波瀾,他雙手環胸,看著對面男子慢慢的赤紅了雙眼,青筋在手指上一點點暴露出來,以及那被衣服抱緊著的下方,此時卻若隱若現般的慘白面板。
這樣的情況,他再熟悉不過,那是男子暴怒的前兆。
容易被激怒,被挑唆,情緒不穩定,脾氣又差,毫無耐心可言,一眼就容易被看穿內心的真實,在他所掌握的心理學範圍裡,這樣的男人能當警察,簡直就是老天看走了眼。
季明澤的臉變成了一種難看的醬紫色,他突然一把抓過魏延和,右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幾乎要將對方掐斷,在魏延和真的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又突然鬆開了自己,然後身子一輕,被重重的甩在床上。
腦袋撞擊在床頭,他有些眼冒金星,還未等自己反應過來,皮帶上的紐扣被男子強行扯下,緊接著是外褲,然後,連最後一層都被撕爛的時候,下體一下子暴露在有些微涼的空氣中,他瑟縮了幾下,腳不聽控制的開始發抖。
“你一定要惹我發怒麼?”季明澤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脫了褲子的前端將魏延和翻轉趴跪在床上,“開啟腿,你這騷貨。”
被壓制住上半部分,臉深深埋在枕芯裡,魏延和沒有答話,只是從被褥中還時而不時傳來一聲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