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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常,他準得討論一番“理想主義指的是什麼”,隨後分析楚春歌,最後才能得出結論。可是此時,他只透過楚春歌坐在那裡,這樣一個場景——他甚至聽不清楚春歌在說些什麼——就下了這樣的評價。

他意識到自己在遇到楚春歌的時候,總是不太正常的。

他習慣於用邏輯分析一切,這或許與他的研究有關。因此他在心理自詡是一個理性的人。學術上,他的paper總是十分精準,將概念、關係理得條理清晰,可是此時他發現他一貫使用的思維模式失效了。

楚春歌在描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回頭看了一下溫道方。

溫道方本來在對自己進行分析,試圖將感情也理出一個頭緒出來,霎時一接觸到那個眼神,便覺得夠了。

康德將人的認知能力分為知性、理性、感性,他又何苦非得將理性與感情對立起來。

從計程車公司出來之後,溫道方問:“現在去派出所?”

楚春歌想了想,道:“先等一天吧。看看這裡能不能找到。”

溫道方沒再提出異議。

時間還很早,楚春歌此時身無分文,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溫道方想起師妹囑咐的,問:“今晚有地方住嗎?”

楚春歌想了想,回答:“沒有,”隨後有些弱弱地看了溫道方一眼。他問:“溫老師今天能把身份證借我,開一間房嗎?”

溫道方本來是打算讓他去自己家,以報那次楚春歌把他領回家的恩。可惜對方似乎並不想受這個情。

他又想起楚春歌剛才對他說“來C城是為了看博物館”的神情。

這個謊言讓他心煩意亂。可一想到前一句“來看你”也是貨真價實的謊言,他就更加心煩意亂。

溫道方再次發揮了他的情商特色,道:“你連錢都沒有,怎麼開房?”

楚春歌的意思是找溫道方借身份證和錢暫住一天,第二天莊老闆大概就要過來了。可是他沒想到溫道方回了這樣一句話。他有些吃驚,隨即意識到:溫道方這樣對自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他的要求是有些不合理。

可是莊老闆不過來。在這邊他根本沒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楚春歌有些沮喪,低下頭開始思考自己晚上應該怎麼過。

楚春歌一低頭,整個人都窩進了座位裡,縮成一團。溫道方微微一低頭,都可以看到楚春歌的髮旋。

溫道方鬼使神差地伸手過去摸了摸楚春歌的頭頂——似乎總也摸不厭似的。

他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