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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後腦勺磕著了,現在還有疤呢。還好我嫁出去了,要是嫁不出去,我可得讓姨媽養我一輩子。”

楚春歌心裡一頓,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沒答話,可莊楠還是記得了最初的提議:“來來來,看看你跟著姨媽學得怎麼樣,學生裡面她最喜歡你了,我昨天聽她說你們倆是‘娘倆’了,對吧?”

楚春歌尷尬地笑,道:“沒什麼好看的,我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莊楠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又看不懂。打發時間嘛,你也可以跟我講講裡面的象徵什麼的。我一直覺得解讀畫就跟小學生閱讀理解似的,那些線條還真代表著什麼嗎?”

楚春歌答:“這種事情智者見智吧。把畫家本人的思維比作一個人的話,他的技法和當時的情緒就是衣服,把這個人穿這件衣服作為一個整體,在牆上留下的剪影,就是作品。作品一定在某種程度上反應了畫家本人的思想,所以象徵主義也沒錯。不過完全從象徵主義出發就會犯錯了。一個瘦子穿寬鬆的衣服影子也會顯得很胖。”

莊楠問:“那對你而言,什麼是你本人,什麼是衣服?”她往畫那邊走:“帶我看看啊,我還是第一次有畫家本人陪同著賞畫呢。”

楚春歌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沒有動,道:“還是不要了吧,在別人面前解構自己,真的很恥啊。”

莊楠道:“那你就站在那裡吧,我看看,看看。反正每幅畫旁邊都有作者名。”

楚春歌覺得自己到了最終的審判了。

莊楠的腳步非常輕,也非常慢,在一幅幅畫前面走過。她在藝術方面的匱乏表現在了她的動作上,她並不在意內容,先瀏覽作者名,然後大概看一下框架,或許有些構思比較巧妙,她會停下來多看兩秒。總體來說,快樂些。

楚春歌看著她慢慢在每幅畫前停留,還差一點點就要到了自己的畫前。他想過去阻止她,可是腳步邁不開。

讓她看吧。一個聲音在他心裡說:讓她看吧,她看到了之後就會完全斷絕你的綺唸了。

於是他沒有阻止。

楚春歌看到莊楠停在了那幅畫前。

時間彷彿停止了。莊楠停在那裡,從背影看不出什麼。

楚春歌在心裡默唸著時間,計算著自己在莊楠心裡被凌遲了多少刀。

莊楠終於動了。她回過頭來看楚春歌,眉頭微微皺著。——多謝楚春歌今天戴的這幅眼鏡,讓他可以如此毫髮畢現地看到莊楠的表情。他看到莊楠向自己走過來。

莊楠問他:“你的畫,我好像沒看很懂。”

楚春歌下意識地問:“什麼沒懂?”

莊楠指著那副肖像,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個人我是不是認識?”

楚春歌甚至低下了頭,他答:“……是。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

因為低著頭,楚春歌並沒有看見莊楠的表情由疑惑變得興奮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莊楠的手抬起來的陰影,他以為莊楠是抑制不住憤怒的心情,想要打他。

可緊接著,他肩上一重,莊楠拍了拍他的肩。

莊楠道:“原來師兄還是有人喜歡的嘛!”

楚春歌:……?

楚春歌茫然抬起頭,看見莊楠臉上的微笑,那種微笑他非常熟悉,在每一個同學聚會上,每一次的調侃裡,總會有這麼一個人,用這樣的笑容看著他。像是在八卦,又像是要拉皮條。

莊楠對他說:“你就是在不好意思這個?看樣子肯定是沒有追到了。”

楚春歌這時才反應過來,不過他的關注點跟莊楠不在一個上,他道:“溫老師是楠姐師兄?!”

莊楠理所應當地點頭:“是啊,我們一起在V大教書啊。不然你以為?”她頓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差點笑崩了:“你不會以為他是我老公吧?”

峰迴路轉。

楚春歌被人猜中了心思,有些不好意思。他沒回答,不過沉默本身就是一種回答了。莊楠覺得自己差點笑到地上去了,恨不得馬上到師門群裡告知這個驚天八卦:溫道方那個死悶騷也有人喜歡了,還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小鮮肉。不過她還是穩住了,沒在這時把自己的形象給崩掉。

莊楠問楚春歌:“有什麼想知道的嗎?隨便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這助攻來得太快,簡直措手不及。楚春歌還沒從悲情戲的劇本中出來,就遇上了戀愛輕喜劇的劇本,這一天也是跌宕起伏。

所幸他沒有傻到失去了智商,他問了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