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也不分上下,在這種時候退讓只會讓自己失掉面子。
兩位醫生都默不作聲,等著請他們來到這裡的人解決這種局面,因為他們都不會掉價到主動讓出主治醫生的權利。
“那就會診好了。”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的夏沫忽然開口,他的一雙眼睛看向聽到這句話後忍不住同時向他望過來的兩位醫生,臉上居然露出不太明顯的淺淺笑容,“當然,只要二位名醫不介意。”
“我,我們當,當然不會介意。”面對突然向他們走近,還微微露出隱含期望又優雅美麗笑容的夏沫,這兩名自抬身分,顯得有些矜持的醫生,舌頭竟然有些打結,臉龐隨即紅了起來,心跳也加快了,他們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答應了夏沫的提議。
“很好,謝謝二位。”夏沫滿意地看向微微有些目瞪口呆的楊邵和輕笑不語的季陽,淡然說道:“現在問題解決了,我先去洗漱,等一會兒回來再聽兩位醫生的會診結果。”
等夏沫回來之後,他從兩位醫生的初步檢查結果中得知,其實母親的傷勢並不是太嚴重,只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沒有接觸過此類的病例顯得有些緊張,若讓他們其中之一主刀,驅除腦中的積血讓病人恢復健康的機率是90%。
聽到這樣的診斷結果,夏沫非常開心,因而暫且接受了季陽的解釋,沒有再冷冰冰地面對他了。
兩位醫生商量手術完畢後,病人後期療養的注意事項,一番討論下來竟然越說越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他們很快定下手術日期,兩人在之後又聯手完成了一件近乎完美的腦外科手術,看到邢秀昀在術後恢復神速,醫生們也頗感欣慰。
夏沫被告知,母親在術後會觀察一個多月,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回家修養了。他慶幸目前學校正在放暑假,讓他有時間陪伴在親人身旁。
季陽和楊邵客客氣氣又禮數週全地送走了已成為好友的兩位醫生。留下來的兩個男人不可能每一天都待在這裡,他們更不想讓對方單獨留下來陪著夏沫。所以這些天都是飛來飛去,一邊處理自己的事,一邊儘量抽時間去醫院看望夏沫與傷者。
夏沫懶得理會這兩個瞎折騰的無聊人,他將母親轉到單人病房又在附近用高價租到供他臨時使用兩個月的房間,等到邢秀昀傷情穩定就讓季陽去聯絡相關部門,租借了一架直升機送母親回到家中。
季陽早知邢秀昀離婚後獲得一筆天文的贍養費,又加上她和夏沫的職業都比較好,只是夏沫不喜歡名車別墅因此沒有購置那些東西,楊邵卻因夏家家底豐厚而微覺意外,不過面上倒沒有失態。
邢秀昀平時身體健康,刀子個性開朗樂觀,再加上心態又好,所以在夏沫返校之前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現在只等跌斷的那幾根骨頭徹底長好就能下地行走自如了。
她滔滔不絕地向夏沫與季陽,還有時常來看她的楊邵講述最近三年失憶時經歷的趣事,精神好得有時讓夏沫都忘了自己的母親還在康復中,毒舌地反駁說得太興起而不顧靜養的親人有些掛不住臉。
“小沫,你怎麼越大越不可愛了?我記得你小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季陽聽到邢秀昀再次被兒子輕諷之後,不得不乖乖閉嘴躺回床上休息時發出的低聲埋怨,眼內不由浮起了笑容。他記得夏沫小時候也是這樣酷的,遇到讓對方不悅之事時,從夏沫嘴中吐出的話就能輕易把人氣得半死。
但他並不反感那樣的夏沫,因為‘他的主人’也非常維護其認定的人。
季陽覺得夏沫其實應該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他是那個圈子裡的人了,因為上國中的時候,他和夏沫有一次去快餐店吃東西,那裡有一個和同事在聚餐的中年大叔。他拿東西過來時不小心碰到了那個大叔,沒想到對方的神經特別敏感,立刻大呼小叫地說有同性戀騷擾,還罵他小小年紀不學好,出來勾引人想敗壞其名譽。
面對這些沒頭沒腦、鋪天蓋地向他襲來的荒唐言語攻擊,季陽當時完全懵了,在四周的人全都詫異打量他的時候,夏沫卻突然一反平常的冷靜與淡漠,微微有些害怕地站在他身後,顫抖著指著那個罵得口水四濺的大叔,怯怯地指責對方剛才摸了他的屁股。
夏沫那副瞬間由強變弱的氣息,還有不知何時發紅的眼眶,讓他那張原本就已經非常漂亮的臉蛋顯得可憐極了,讓人腦子裡滑過‘惹人憐愛’這四個字之後就再也想不到其他詞了。
四周的人震驚於這個孩子驚人的美貌又無比心疼夏沫剛剛遭受到的猥褻,同時非常鄙視那個反咬人一口的中年大叔。
一些距離夏沫較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