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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把話說得太重,說不定會傷到那兩個真的關心自己的人。於是吳迪退縮了,連面對他們說自己要出門散散心的勇氣都沒有,乾脆就只寫了字條,自己收拾了點衣服,帶著證件和錢包就出了門。如果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別讓那倆人急成那個樣子,吳迪是萬萬不會這樣做的。

吳迪出了門不知道去哪裡好。他身上的錢並不多,退職金都在,還有幾年攢下的幾千塊。這些天在林海峰家裡,小二雖然拖著他出去讓他陪著逛超市,但是沒讓他掏過一分錢買東西。

他沿著馬路一直走,清晨路上車很少,幾乎沒有行人。冬天天亮得晚,這個時間路燈還亮著,只有道路對面有些清潔工在掃著落葉。吳迪忽然有些想回家了。

他從上了大學就沒怎麼回過家。除了大學前三年寒假被催著回家過了年,這些年參加工作都用著工作年關是最忙的,放不了幾天假,回家不方便這樣的藉口躲過回家的日子。到是幫他省了好多被七大姑八大姨唸叨的大麻煩。家鄉在小城,他這個年紀還不結婚的不論人是不是在本地都很稀奇。林海峰到是每年都被逼著回家,吳迪聽他抱怨那些被逼婚的事情,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種時候他就挺慶幸自己的家庭環境的,他即使不回家也不會覺得太過愧疚。

他和父母並不親,一個月也就通個一兩通電話。也基本上無話好說,母親到是願意把家裡的事情向他抱怨抱怨,他卻時常覺得心煩,覺得自己離這麼遠說又能有什麼用。此時到是想回去見見母親。

吳迪擠上了開往家鄉的火車。歲尾年關,外出打工這個時候就回家的人也不少。吳迪因為是臨時起意,沒買到臥鋪的票。跟著一群人擠進了硬座的車廂。他要坐整整十二個小時回家,想想就讓人受不了。他只有大學第一年回家的時候因為買票買晚了,只能湊合著硬座,其他的兩次都是在臥鋪睡著回家的。時隔了這麼些年,又坐了次硬座,到是挺新鮮的。

吳迪剛剛坐定,對面的坐著的大叔就把鞋脫掉,把腳伸到了吳迪和吳迪左手邊坐著的一個女孩子中間。大學生樣子的女孩子一個勁兒朝吳迪使眼色,好像是想讓吳迪勸人把腳收回去。吳迪哪裡好意思,只好把屁股向左挪動,希望能讓大叔能意識到,自己縮回去。誰知大叔那腳就隨著吳迪的動作向左移動,直到把女孩子的座位空間擠兌沒。女孩子跳了起來,對面大叔立馬衝著吳迪訓斥:“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謙讓,把人家女孩子的座位都擠沒了。”吳迪有苦說不出,周圍的人都看著這邊的騷動。火車執行時間長,車裡全都是閒人。吳迪看著那個女孩,希望她能替自己說兩句,誰知那個女孩瞪了他和對面的大叔一眼,轉身就往車廂裡面走,又找了個別的空位坐下了。

對面那個大叔消停了下來。吳迪氣結,不輕不重地白了那人一眼,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假寐。睡著睡著就覺得有誰在碰自己的大腿。他睜開眼睛一看,對面那個大叔伸過來的那隻腳,正在往自己腿下鑽。吳迪突然開了竅,知道了那個女孩子為什麼反應那麼大。大叔歪著頭閉著眼睛也好像在睡覺,但是往腿下鑽的動作明顯可以看出他是在裝睡。想來剛剛那隻腳就是想鑽到那個女孩子腿下的吧。坐個火車也能遇見這種傻逼的性騷擾,吳迪覺得自己也夠背運的了。

對面那人見他沒什麼反應,大了膽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吳迪,腳上的動作使了更大的力氣。吳迪忽然抬起屁股,狠狠地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腳上,然後起了身,抬起腳狠狠地踹了對面人的命根子。周圍的人都驚呆了,連拿著行李正在往人群前面擠準備下車的人都停下了動作。那個猥瑣男疼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吳迪膽戰心驚地做完這一切,手抖得不成樣子,從行李架上拉下自己的行李,飛快地逃下了車。幸好趕上個火車停靠的時間點,可以下車,要麼吳迪真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一車廂不明真相的觀眾。

此時距吳迪上車五個小時,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火車已經駛入了吳迪家所在的那個省。吳迪知道這個城市的名字,但是他從來沒來過這兒。火車站看起來亂得不成樣子,下車就有好多三輪車等著拉客。吳迪想買下一班到家的車票,誰知只能買到第二天的。他只好上了一輛車主看起來比較和善的正等著拉人的計程車,拜託人送他到乾淨實惠一點的旅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司機長得憨厚老實,看起來上了年紀,頭髮幾乎都是白的。沒料到是個熱情好客的主,從吳迪坐上車嘴就沒閒著,天南海北地侃。聽口音像是南方人,講自己的歷史,說□□的時候運氣不好,跟著最後幾批上山下鄉的來到了這個小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