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而徹底。
憐舞一直在說著,說著,好像在敘述一件綿長悠久的事情。
可是,憐舞,為什麼,即使聽不見,為什麼,我心底著騰昇的悲慼如此迅速的佔領了心底每一個有你痕跡的領地。
可以感受到憐舞的潛藏的傷痛,那種靈魂的戰慄,不管憐舞掩藏了多久的悲痛,只有這一刻才暴露在這午夜裡。T
聽不到,懷裡少年的話語,只是,他手掌的冰冷一點一點的滲入自己的體內,那些聽不見的話語,就像這冰冷的溫度,緩緩的透過面板,漫過自己的血肉,絕望的冰冷順著耳朵,流進了自己的喉嚨,撕裂開來的痛,哽咽著的苦,一點點的滲進心臟,凝結成一個一片冰寒。
憐舞,你在說什麼事情?
我聽不到,可是,卻讓我這樣的痛苦而煎熬。
自己手掌的溫度似乎永遠也傳不到少年的身體——遠古的呼喊,憐舞,我的聲音,要怎麼才能到達你的心底。
手指輕輕的拉開耳朵上冰冷的聲音,從指縫裡洩露的聲音
“所以,我不要……”溫熱的液體落在肩頭。
灼傷了男人的心。
“舞,你的決定,我永遠不會阻止你,只要是你要的。”所以,即使是離開我這件事,我也會同意。
“只是,我將永遠對你,”拿來少年的附在自己耳朵上的手,一隻手壓住少年的頭。一隻手攬著憐舞的腰際,讓憐舞的身體整個懸空起來,踮起的腳尖,身體無力的靠近褚卿的身體。
褚卿垂下自己的頭,壓在少年的胸口。
“不離不棄。”
頭仰望著望不見底得天空,墜落的世界,胸口處緊緊依靠著的另一個靈魂,一點點的滲進了自己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