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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他在哪裡?”

“慕之,……

“他在哪裡?”

“……”

“他在哪裡?”

沉默很久之後

“熠。”

倒刺薔薇花【父子】_ 第三十九章 無聲世界

窗外下著好大的雨,少年趴在陽臺上,伸出纖白的手,觸碰著雨滴。酒紅色的頭髮,也被雨水沾溼。感受著這冰冷的觸感。

這是自己自從和褚卿睡一起之後,從來沒有半夜醒過,今天例外了。每天晚上,褚卿就像發情的野獸一樣,不斷的索取。一直到自己累的睡過去,所以自己半夜也沒有醒過來,一直就這麼昏睡到中午。嘴角扯出苦澀的笑容,真的是那樣麼,太累了?褚卿真的是個體貼的人,憐舞知道褚卿一定會知道些什麼事情,所以,對於褚卿這種禁…欲色彩濃烈的男人來說,這樣的要求自己,憐舞知道自己張的什麼樣,可是對於眼前的人,他並沒有太大的把握,可是要褚卿這樣欲…求無度,顯然是褚卿做的過了,所以一定是知道什麼了吧。即使他把我的事隱瞞的再好,你也知道些什麼了吧。可是,想到褚卿的笨辦法,憐舞嘴角的苦澀變得漸漸的溫柔。吶,也許這才是屬於那個人的特有的溫柔吧。抬起頭,望著窗外落下的雨。

吶,褚卿,只有你才這樣吧……

褚卿驚醒,身邊得溫度快要退卻,習慣了身邊這一抹淡淡的溫度,睜開眼睛,尋找,發現窗戶邊上趴著的少年,有些愕然,這是憐舞第一次在自己的懷裡半夜醒過來。揭開被子,走到那個失神的少年身後,一隻手纏繞住少年的腰際,一隻手伸到了雨裡,握住已經在雨裡冰涼的少年的手掌。

憐舞的身體一直都是冰涼涼的,隔著睡衣也可以感覺到憐舞身上的溫度,緊緊的把他圈進自己的懷裡,把頭貼在憐舞的耳邊“怎麼醒了?”

“吶,褚卿,下雨了。”

“恩,冷麼?”握在雨裡的手緊了緊。

“吶,褚卿,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麼?”少年的聲音有些空靈。

“什麼?”憐舞害怕的東西,褚卿沒想過對於眼前的這個少年有什麼可以讓他害怕的。憐舞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從未有過的擔心的事情,可是隻從,遇見眼前的人之後,就有了害怕的東西,褚卿知道自己害怕失去憐舞,害怕失去愛情。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不知道他有什麼害怕的,憐舞愛自己麼?褚卿不知道的答案,憐舞在意自己麼?褚卿也不知道,即使他那時救了自己,他也辦法確定。憐舞從來不談愛情,從來不承諾,從來不說在一起。只是習慣xing的邪笑,將自己要的答案全部擋在了他的世界外面,褚卿也不敢問,一件事——你愛我麼?因為他沒有忘記,有那麼一個將憐舞保護到看不到鮮血世界裡的人。所以,他害怕憐舞告訴他,自己已經沒有愛情。

“疼。”無力的回應,隨著雨聲墜落到了地上。

心疼?褚卿的腦袋裡閃過一句話。可是堵在喉嚨裡,怎麼也問不出口的事情。東港的交易結束,不代表,所有一切的結束,或者該說是一切的開始。佩裡的舉動,還有義大利那群黑手dang對憐舞的態度,自己查不到憐舞的任何事情,加上憐舞本身的態度和他的身手,卻從未沾染過血色這件事。

被保護的如此好的,只有一個人了——易慕之。

所以,憐舞,你會心疼,是因為,他麼?

纏繞住少年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也不知道該如何繼續這個話題。深深的呼吸,感受著憐舞身上的氣息。這種擔憂感強烈的快要淹沒掉自己。

“吶,褚卿,所以我才沒有沾過血,所以,我才只能站在原地。所以,才只能這樣的看著夏天一點一點的過去……”聲音呢喃的如同細雨。

“是呀,夏天真的快要過去了,憐舞不是……”

話還沒說完,被自己圈在懷裡的人突然間轉過身,抱住了自己,冰冷的手還沾著雨水的溼潤,捂住了褚卿的耳朵,冰冷的觸感,憐舞的頭埋在自己的肩頭,眼睛裡印入的只有那驕傲的酒紅色的發。

伸出手想要那開少年冰冷的手,可是卻在發現憐舞身上的無助感得時候,男人的手撫上了少年的無助自己耳朵的手,沒有拉開憐舞徹骨冰寒的手,只是伏上去了而已。讓自己手掌的溫度滲入他的手心。

聽不到,伏在肩頭少年的呢喃。

只是知道他在訴說著什麼事情,只是捂著自己的的手很用力,所以不能聽見憐舞的話語,只是知道一件事。

憐舞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