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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還是開啟了門。

“程老闆,怎麼了?”

程文犀利的眼神盯著他:“沒,晚上太無聊了,你上次和我玩的遊戲很有意思,怎麼樣,出來陪哥玩一會?”

丁晨一愣,然後笑了,一瞬間,他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好,我去拿牌。”

兩人坐到沙發上,丁晨洗牌:“還是老規矩,輸了的人要毫無隱瞞回答對方的問題。”

程文嗯了一聲,開始抓牌。

第一牌,程文輸了。

他懊惱抓頭:“尼瑪,這麼好的牌怎麼會輸?算了,哥也認了,願賭服輸,你問吧。”

丁晨看著他略微有點厚的唇,喉嚨發乾,他垂下眼睫:“程老闆,要是忽然有一天,有個人找上門,說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你會怎麼辦?”

程文嘿了一聲:“老子做夢都想這事情呢。”

丁晨吃了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程文手指敲了敲大腿,斟酌了一下才說:“其實也要看情況吧,看他是來幹什麼的。”

“怎麼說?”丁晨洗耳恭聽。

“要是那私生子就是來上門認親的,人又端端正正的,不是大奸大惡的人,不是圖老子錢啊什麼的,老子還是很樂意認的。你看,哥從小就是獨生子女,沒有兄弟姐妹,我爸媽一去,可是連個親人都沒了。雖然還有我姨他們,他們畢竟有自己的家庭,不能圍著我轉。要是世界上還有個和我有一半血緣關係的人,想想,還是挺不錯的。”

丁晨冷笑:“程老闆還挺聖母的。”

程文瞪他:“聖母你妹。老子這十幾年早想通這件事了,我爸媽剛去那段時間,我又要安慰我乾媽,還要顧著學業,你知道那時候有多累嗎?在靈堂裡,我看著我爸媽的黑白照片,頭一轉看過去,周圍的人都陌生的可怕,那時候就想,老子為什麼是獨生子女,連個靠心的人都沒。你體會過那種失落感嗎?”

丁晨緊緊抿著嘴唇。

程文瞅瞅他:“當然啊,要是他是來跟老子爭財產什麼的,老子一腳踢爆他的蛋。”他嘆口氣,“其實就是哥缺親情,能有個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冒出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程老闆真是想得開。”丁晨嘴角冷硬,有點言不由衷說出來。

程文嘿了一聲:“這事沒經歷過的人想不通也正常。別耽擱了,繼續。”

丁晨垂下頭洗牌,這次手上頓了一下,然後閉起了眼睛。

這次像是在意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丁晨輸了。

他很平靜地丟下手中的牌:“我輸了,程老闆問吧。”

程文犀利的眼神直視他,丁晨有種被全部看穿的狼狽感。這個男人畢竟比他大了十歲,而且還在社會上磨礪了那麼久……

“說說你今天為什麼心情不好吧。”

丁晨閉上眼:“程老闆不是都猜出來了。”

程文敲著手指:“猜是猜出來了,哥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丁晨瞬間就潰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往

丁晨有點喪氣地垂下頭,嘴唇緊緊抿著,半天,他抬起頭,開始緩緩道來:“我搬家到蘇州以後,就在那邊入學就讀,因為課程不一樣,所以我留級了一年。剛換了環境,我很不安,但是很快我就交到了朋友。和我處的最好的一個,名字叫陸恆。”

他說到這裡,程文幾乎不用多聽就猜到了,恐怕這就是個狗血的家庭倫理故事,陸恆肯定和丁晨有關係。

果然,丁晨嘲諷一笑:“也不用多說了吧,我第一次看到陸恆就覺得很親切,我們各個方面都很合得來,從初中到高中一直都很親密。直到我媽去世之前,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後來你怎麼發現真相的?”程文輕問。

丁晨沉默了一會,之後他語調故作輕鬆:“不是我發現的,是我媽說的。”

“那天我放學回家,發現我媽服藥自殺了。”

程文吃了一驚:“什麼?她不是生病……?”

“是啊,”丁晨垂下眼睫,“嚴重的抑鬱症,對人世生無可戀。”額角的傷疤隱隱作痛,“她臨死前說的,說陸恆也是丁原的兒子,她永遠不會原諒丁原,也不原諒我。”

程文心裡發酸,這小子原來還經歷過這些。

“她被送到醫院,可惜沒搶救過來。”丁晨看著程文,眼睛裡帶著嘲諷的笑意,“陸恆只比我小一歲……不,甚至不到一歲,十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