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點餐吧。”
“哦哦,我都忘了。”陸恆站起來,“你的胃……現在好點了嗎?”
“死不了。”丁晨回答的冷淡,“你坐著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點。”
點了餐,丁晨帶著兩杯溫開水回來:“你來我這裡,你媽知道不?”
“我跟她說過了,她說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做,她不發表意見。”陸恆小心翼翼回答。
“哦,他呢?”丁晨垂下眼睫,語氣冷淡的問。
“我和他沒有關係,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陸恆回答的有些煩躁。
丁晨意味深長看著他:“他畢竟是你的生父,你以前不是很渴望有個父親嗎?現在知道父親是誰了,為什麼不和他親近親近?”
陸恆冷笑:“丁晨,這話有意思嗎?那種人渣,你都已經和他斷絕關係了,我難道還要撿破爛一樣的去倒貼他?我媽教了我那麼多年,我還不至於那麼賤骨頭。”
丁晨啜了一口茶水:“陸阿姨是把你教的很好,你像你媽媽,真是太好了。”
陸恆哼了一聲:“當然,我是我媽媽的孩子,只是她一個人的,和丁原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點也沒有。”
“要是沒有關係,你來找我幹嘛?”丁晨眼睛轉向窗外,外面陽光有點刺眼,天氣已經漸熱了,玉蘭花花期短暫,幾天前還是一片荼蘼,現在就只剩下殘花敗蕊,看起來挺悽慘。
“丁晨,不管你怎麼想我,我心裡,還一直認為你是最好的朋友。”他踟躕開口,“雖然我覺得我並沒有做錯什麼,我還是想跟你道歉,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丁晨轉過頭:“陸恆,是我自己心裡放不開,和你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陸恆立刻接過話,“我只知道我以前最好的朋友,最鐵的兄弟,一夜之間和我翻了臉,我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麼。要不是我媽媽告訴我原因,我還一直矇在鼓裡。丁晨,出身不是我能選擇的,當初我媽媽也是受害者,她知道真相之後就立刻退出了。這麼多年,她一個女人家,未婚生子,遭了多少白眼,她連辯解的立場都沒有,你不該怪她。”
丁晨冷笑:“我要是怪她,就不會現在還叫她一聲阿姨了。我說了,從來不是你的問題。”
“那到底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和我斷了關係?”陸恆眼眶很紅,“這兩年我一直很在意,非常在意。”
丁晨也有點煩躁了:“我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你要是真的還在意我們的關係,你給我點時間,再多點時間,等我想通了再提這件事。你來找我,我很高興,今天別說以前的事了。”
陸恆安靜了下去。
晚上丁晨回到家,程文已經把飯菜都燒好了,客廳裡瀰漫著濃濃的飯香,丁晨一瞬間竟然有種想落淚的感覺。
“嘿,怎麼那表情?看哥算的時間剛好吧?過來,把手洗了先吃飯。”程文看起來剛剛是在練琴,他轉身朝還拿著鑰匙的丁晨招呼。
丁晨禁不住笑了:“你今天沒事?”
“別以為哥很閒啊!這不是還在養傷嘛。鋪子那邊有劉姐他們,平時事情他們處理處理就夠了,他們做事我信得過。但是有急事的時候哥也是隨叫隨到的。”程文拄著拐過來,“今晚吃雜糧粥,行吧?你是南方人,還習慣這邊的伙食不?”
“我不挑,除了酸的和辣的不能吃,其他無所謂的。”丁晨為程文裝上飯,自己坐到他對面,一邊吃一邊和他聊天。
“你這胃是從小就這樣啊?去沒去看過中醫啊?”程文夾了一筷子菜給他,“多吃點,我看是你們學校食堂油水太少了,看把你給瘦的。”
丁晨心裡暖的厲害,他笑了笑:“我是吸收不太好,以前胃傷過,現在吃了刺激性的東西就會潰瘍,所以才會這樣。”
“哦。”程文應了一聲,“今天怎麼了?遇到不順心的事了?怎麼看起來情緒不太對?”
丁晨吃了一驚:“看的出來嗎?”
“廢話,哥眼又沒瞎。”程文白他一眼。
丁晨沉默,沒有回答。
程文見他情緒不好,吃過飯他自己去繼續練琴,丁晨回了房間,拿出高數題目,一題又一題地做,注意力高度集中,腦筋高速轉動,似乎就能把不愉快的事情拋到腦後。
程文的琴音斷斷續續,根本不成調子,丁晨聽了也煩躁起來,他在屋裡來來回回轉悠。地板上都要走出一圈腳印。
半天,程文的琴聲停了,丁晨房間的門板響了。
丁晨糾結地看著,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