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邊,那個就是我們老總,”
周文把石久的身體拉過來,指著飯店旁邊的酒店,
“看見沒,那個穿西服的胖子,我們郗總,身價幾十億呢。”
石久順著周文的指頭看過去,目光卻是落在那個胖子旁邊的青年身上。
清俊消瘦,臉上帶著笑,
劉海的給冷風吹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
嚴希跟郗總剛下車,就有個人大老遠的竄上來打招呼,郗總眼皮都沒動一下,反而是看見周文後頭的人還打了個招呼。
上次在市裡跟局裡的會議上有見過這個人,因為太年輕,所以等在場外的郗總對石久很有印象。
石久眼看著嚴希衝自己笑,心裡奇奇怪怪的。
有一個月沒見了吧?
連電話也沒打一個……
石久本來沒想跟他斷交,只是最近都忙自己的事,實在沒時間搭理他。
這律師小摸樣還是那麼俊,脖子上還帶著一抹紅,不知道是讓蚊子咬的,還是哪個狗草的給吮的。
38
趁著周文跟那兒舔巴領導的時候,倆人也不好互相干看著;就只能被迫一起說話;
越說火藥味越濃;
“哎;這誰啊……看著面熟呢咋。”
“一個月沒見就把我忘乾淨了;賤人多貴忘啊真是。”
“……說錯了吧,是貴人多健忘。。”
“哦;這樣;不好意思……我其實也沒什麼文化”
“嗨,沒關係;我就喜歡文化低的……跟這樣人一起玩顯得哥也比較高階……”
石久表情有點不自然;
“……恩……我的意思是我喜歡和沒文化的打交道……不是喜歡人……”
說完又是一股惡火,
“不過你這樣的除外;最煩脖子上整個大草莓四處招搖的人了,你說你他媽也不是兒童節目的草莓姐姐,你這般窩頭翻個顯大眼兒是意欲何為啊你,沒事跟你蔣哥哥學學,整個小紗巾捂脖子上,又低調又有型。”
話音剛落,就聽見後面有人嗷嗷喊石久,結果一回頭是蔣雲清站在臺階上,脖子上的印花方巾給風吹起來蓋在嘴上,跟說腹語似的,
“石久,你咋還在外面呢。。”
蔣雲清似乎也看見了嚴希,先四下看了幾眼,定定神。
但還是沒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咧嘴衝嚴希笑,順便指指石久,
“是他請偶吃飯呀,偶來不起這裡的……”
嚴希明白他什麼意思。
自己跟蔣雲清說過八百遍不用他還錢,他還這麼小心翼翼的,嚴希也挺無奈。
但嚴希終究什麼也沒說,抬手擺了一下手,笑都懶得笑。
石久看周文那畜生還在那跟人寒暄,也懶得等他,就揚揚眉毛跟律師挺酷的抬了下手,
“行了,我走了,回見。”
沒成想一回頭就起風了,也他媽不知道哪兒來的一股妖風颳起兩片枯葉子,齊刷刷的糊石久眼睛上。
看不見道兒,鞋底一滾,石久一個趔趄差點沒卡摔了。
“哇操!”
蔣雲清見狀趕緊上來扶,
“石久,你好像踩狗屎了……真是的……狗主人什麼素質啊……隨地大小便呢……這掃大街的也失職……酒店門衛也真是的……”
“閉嘴,你小點聲,”
石久站直了身體,沒好氣的看他,
“哎……我剛才踩的時候明顯不?”
蔣雲清趕忙搖頭,
“不明顯。”
石久覺得讓嚴希看見有點丟人,便加快腳步,
“別聲張,我去酒店裡找地兒蹭蹭鞋底。”
***
話說郗總侄子的傷人罪的事還沒弄完,他這邊就因為經濟糾紛而惹上了官司。
就是企業之間你欠我錢我欠你錢的那點爛事,但是涉及金額較多,標的兩千多萬,說好由嚴希代理,律師費5%,這陣子嚴希光忙活他這事了,一邊蒐集跑企業,一邊跑法院打點,總之是為了這一百萬差點沒把腿遛劈叉了。
姓郗的這個案子是沒什麼問題,打官司也打的光明正大底氣十足的,但是近一段的頻繁接觸,嚴希發現他們公司私底下還買賣點增值稅發票。
就有一天談事的時候聽他單位的一個傻會計說的,那會計推門也不管有沒有外人就跟郗總淘換髮票。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