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舉報他的人偏偏舉報這種小事,而不去舉報大事呢……”
嚴希笑了,“要是你,你敢去捅販毒改盜竊這事麼?”
“當然不敢了,這事一看就是他後頭有高人,別回頭舉報不成把自己也給搭進去。。這種馬蜂窩可捅不得……”
說話間老劉恍若大悟,猛的一拍大腿,
“我明白了!真是高人啊,這麼避重就輕,上面一定會掂量,這哥們慘了,上面為了自保也會幹掉他……”
嚴希勾勾嘴角,
“所以我說他懸麼。”
老劉唏噓不已,連連搖頭,直說趙雲本來挺老實個幹部,沒成想一步走錯全盤皆輸,真是可憐。
所里門板輕動,有人慢慢推門,抬步進屋。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望向對面的人。
石久在聽蔣雲清說趙雲出事的時候忽然醍醐灌頂。
本來還想趙雲可能不會怎麼樣,結果剛才在門外聽嚴希剛才一席話,就徹底明白了。
嚴希依在窗臺邊兒上,神情自若,
“你來了。”
石久看了他一會,
“是啊。”
36
其實這事甭管從誰的角度看;因為沒有動機;嚴希的懷疑率都會被大大降低。
但石久覺得自己很幸運,也很湊巧。
自己剛好就跟這些人都認識;從每個人的嘴裡;身邊都知道點東西;或者線索。
所以才能一點一點的撥開疑雲,
可見到的卻不是謎底;而是另一團未解的迷霧。
席以北當年在身邊的人一個個倒臺,不知道誰還要繼續倒黴下去,以何種方法。
拋開以後的事不說;光看之前的事;關於嚴希為什麼要這個幹,席以北的死也正好能解釋這一切。
雖然最基本的根源也是自己反著推理回去;想象的成分居多,不太讓人信服。
但好歹石久心裡有譜兒了。
嚴希人品不咋地這事自己早就清楚,現在更多了一些陰狠,倒也不太妨礙石久繼續性騷擾他,或者對他有一點好感。
石久很能理解,這年頭悶聲變態的人多了去了,嚴希這種悶聲蔫壞的不算啥。
但石久不得不考慮,作為跟市長有著密切聯絡的自己,是不是也在他伏擊的範圍。
不過石久更願意相信倆人發展成這種關係,真的只是性格對口,跟那些爛事沒一點關係。
石久不鹹不淡的跟出門的劉律師點點頭,又去看對面低頭抽菸的小夥兒,
想著這個逼要是敢玩弄自己,自己絕對不會賤了吧唧的跟在他後面給他當按摩棒,趕緊哪涼快哪歇著去,久哥年紀不小了,需要一位真誠的男士做終身性夥伴,沒雞巴功夫有跟他這兒浪費感情。
但嚴希是不是玩自己事光想沒用,得張嘴問問才知道。
石久往嚴希身邊一站就從他褲兜裡往出掏煙。
順便鬱鬱寡歡的佔他便宜,反正越覺得這小子壞越佔。
雖然林科是罪有應得但是趙雲冤枉啊,還有趙梓龍那孩子,石久能不替他倆出口惡氣麼。
都說相由心生,嚴希看這夥計悶頭皺眉的,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壞相外露,就開始躲他,一會去別人辦公室串門兒看有沒有人,一會又去關心助理小王的案卷工作,反正就是想著法的給自己找事。
但小王這孩子比較耿直,一遍遍的拒絕嚴希的幫助,只說嚴哥你去跟石哥聊天吧,我自己能行。
嚴希實在沒招了,只能往自己辦公室走,剛進門看對面的人嘴裡叼個小煙,一臉深沉的看著自己。
石久沒像往常那樣過去騷擾他,反而一臉誠懇的跟他說了一句,
“嚴律師,咱倆聊聊天唄。”
嚴希有點意外,
“聊什麼。”
石久將自己的煙放在菸灰缸邊,從煙盒裡重新抽出一根,點燃後又遞給嚴希,
“過來坐會兒說,快點。”
嚴希上前幾步接過煙,卻沒在石久旁邊的沙發坐下,而是轉到了自己的辦公桌邊,
“你不自來都是行動主義麼,怎麼今天不動手動嘴了。”
石久重新撿起自己的煙,
“這不是想深入的解了解你麼。”
嚴希鼻子裡撥出煙霧,臉上笑意不明,
“深入瞭解,那你也別光了解我,也讓我瞭解瞭解你啊。”
石久跟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