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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自己差點離婚也是他,鬧離婚的那次倆人的關係才徹底決裂,到石炎都初中了互相也沒說過一句話,現在更是想說也說不著了。

筆記本的最後一頁,市長還用藍黑的鋼筆水寫了願友誼地久天長。

市長合上筆記本,去廚房取了鋼盆兒和夥計,撕下來,一頁一頁的點燃。

那上面隱晦的記載了市長的大半生,風光無限,轉眼就成了焦黑浮燼。

市長又從家裡收出來些別的檔案資料燒掉,雖然現在上頭沒動靜,但未雨綢繆還是比較妥當。收拾的空擋市長也想了一會石久的事。

看這臭小子現在一點事沒有,匿名信的說法一準是胡扯淡,還有席以北的兒子在看守所估計呆了有倆月了,得找個時間處理一下。

雖然自己惹上這些麻煩都是拜其所賜,但市長現在已經沒之前那麼生氣了。

覺得自己跟席以北較了那麼多年的勁,到老還跟他兒子對著幹,之前沒那麼大仇,現在也不至於,要不是那小子打石久的注意,市長也不會動殺心。

正尋思的時候市長家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電視裡檀板鳴響,滿戲臺的花槍,一個武生正叉腰攢勁兒的唱‘我有心替爺把賊掃,手中缺少殺人的刀,有朝一日時運到,拔劍要斬海底蛟。’

市長看了一下這個陌生的外地號碼,想了想還是接起來。

電話那頭的人慾言又止的,告訴市長林孔傑等人已經被審查了,上面成立了專案組,沒意外的話,應該明天就要來對市長進行黨內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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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久跟著老劉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有柵欄印子。

老劉起初跟石久來的時候還很熱絡,又遞煙又聊天的那叫一個殷勤,畢竟管理局的人在本市還是相當牛逼的,更何況是幹部,結果這會兒出來,老劉跟在石久後頭臉色蠟黃,半天沒動靜不說,看石久的眼神兒也格外陰鬱。

石久擦了擦臉上的灰印子,轉頭嘿嘿的笑:“哎,劉律師,剛才嚴律師談案子談的忽然上不來氣兒,要犯心臟病……我那是上去給他做人工呼吸去了……不是那什麼……你可別多想了。”

老劉乾笑了一聲,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話來。

尋思嚴律師睜著眼呢啊,一點沒有要暈倒的意思啊,再說自己這輩子也沒見過站著臉對臉做人工呼吸的,有這姿勢麼……

而且這倆人也夠能聊的,大冬天自己在外面抽了一整包的煙,嘴都要抽瓢愣了石久也不來叫自己,這不實在受不了就尋思回去,結果一開門,好傢伙,可真夠鬧眼睛的。

石久上了自己的車:“哎,劉兒,你下次再來的時候還帶上我啊。”

老劉臉有點僵,跟石久笑了笑:“那什麼,石部長,總帶人來也不行,這我還好個求人呢……”

石久沒搭理他,開門上車。

車裡冷的跟冰窖一樣,石久把空調開到最大,縮著膀子回味律師嘴唇的味道。

唉……真美啊……就是那老劉招人煩,進來也不打個招呼,整的自己剛碰了個唇尖兒就得鬆開。

石久正要發動汽車手機就響了。

打電話的是焦林,跟石久要律師案子的情況,所屬法院還有關哪個看守所啥的,他也不太懂,就是大概的問一下情況。

石久都聽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想這大佛自己燒了一個星期的香他都跟死了似的,咋還忽然開始顯靈了呢。

還沒等石久問焦林就又開口了,告訴石久這事不要聲張,他要也沒別的意思,也管不著這事,而且嚴希要是真犯罪的話,人民和政府也絕對不會姑息啥啥的。

到後來這老爺子也沒說別的,石久也就沒問,總之他跟自己要什麼自己告訴他什麼,畢竟老爺子能這麼直接已經很不容易了,這年頭領導說話都恨不得一個字兒掰倆,籤個字橫籤跟豎籤都倆含義,像焦老這樣天真直率的領導都要絕種了,真希望這樣的人多活兩年啊。

掛了電話,石久長舒口氣。

覺得自己得趕緊回去把律師家收拾收拾了,這些日子他不在,自己把家造的跟個豬圈一樣,別律師回去看見了再跟自己翻蹄子。

90、

市長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哪個高官了;上面要這麼弄他。

但市長很鎮定。

想著不過就是黨內審查;頂多隔離兩天;不會有什麼事的;別那邊還什麼都沒問呢自己先嚇的臉白手抖,反倒顯得有事。

市長眼看著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