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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想吃就開車過來找我,我帶你過去吃。。”

倆人很少有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

不是石久太憤怒就是嚴希太忙活,這會趁著開場前好好說了兩句話,石久竟發現這人跟自己在某方面還挺合拍的。

這要沒有蔣雲清,估計也能成哥們。

嚴希比自己小兩歲,不矯情也愛不臭顯擺,不像林科那樣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跟市長曾經是老同事關係多麼鐵。

這人就坐在那裡就淡淡的,甭管幹什麼都看著很穩,開玩笑反映也挺快的,總之認真接觸接觸起來感覺挺自然,不像跟一般人寒暄那麼幹。

但就說了這麼一會也看不出太深層的東西,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裝的呢。

石久跟嚴希正說話,大廳的燈忽然就都滅了,只剩一道白光柱全場掃射。

激烈的鼓點從頭皮上滾過,新人出場整的跟搖滾明星要出場一樣。

石久閉了嘴,閒著沒事想趁黑梳梳頭。

結果剛一掏兜兒木梳掉地上了,石久反射性的下去撿,後腦勺就砸了個東西,不沉也不輕,是嚴希的火機掉了。

這個逼跟石久反映一模一樣。

正趕上那個甩白燈的傻逼燈光師把燈滅了。

倆人都貓腰在地上撿東西,就這麼在黑燈瞎火的大廳裡,

一不小心就牽了個小手。

10、婚禮

可把石久膈應壞了。

自己連蔣雲清的手都沒摸過,結果處摸就他媽這麼沒了。

再說他一個老爺們,手又瘦又涼的,摸他跟他媽摸了女鬼似的,自己回去一準做噩夢。

嚴希很自然的‘哎’了一聲,收回手。

石久撿起木梳揣褲兜裡,趕忙直起腰。

婚禮主持人已經登臺了,站在花叢上睜著眼睛說瞎話,吹男的帥女的美,總之是天生一對,人手一雙,比鞋墊兒還般配。

主持人慷慨激昂的演在上面講了五分鐘後才輪到新郎登場。

石大少從旁邊一躍而上,一身筆挺的名牌西裝,直溜溜的立在一邊,手拿鮮花,腳簇氣球,腦殼比臉盤兒還亮。

鄰桌一個小丫頭開始痴痴的笑,

“媽媽,那人中間怎麼沒頭髮呀?”

他媽二話不說,當下就塞了個餐前點心給她。

石久看見臺上那個一臉喜氣的地中海心裡就難受。

再看看石市長白髮版的地中海簡直想趴在桌面兒上哭。

石炎大自己六七歲,三十多才娶媳婦絕對算是晚婚晚育的標兵楷模了,倒不是因為石炎頭髮少人又挫才找不著媳婦,而是石市長為了歷練自己的兒子,把當時還在市委科級任職的的石大少下放到鎮裡當鎮長,磨練了四年才召回來,這機關幹部下放基層回去那絕對是名正言順的高升,任誰都說不出半個不字,反正在老市長悉心栽培下,石大少在市委裡混的順風順水。

但感情這塊就有點耽擱了,不過沒關係,男人麼,要以事業為重。

當初走的時候石大少剛入而立之年,人長的不咋地卻是一屁股的風流債,後來調到小鎮也沒閒著,女朋友一茬接一茬的就沒斷過,但找歸找,結婚物件還是想找個城裡妹兒,這不歷練完回來找的這個新娘子麼,才二十多歲,家世棒,就是人長的醜點,身側也不咋地。

但已經談夠戀愛的石大少只缺個門當戶對的媳婦,要求不高,這女人會張腿生孩子就全齊活了。

這會新娘也出來了,給她爸牽著送到石炎那邊,石炎高舉花束單膝下跪,催淚音樂響起,全場也沒一個哭的,咬牙強忍著餓,心思都快一點了咋還不開飯呢。

等市長上去講話的時候,嚴希已經開始低頭玩兒手機了。

旁邊的林科卻跟仰望耶穌一樣盯著市長,雙手微懸隨時準備鼓掌。

石久一看市長講話就煩,沒事幹就斜眼看嚴希在那邊鬥地主,斜著斜著這脖子就過去了,看他玩了一局後,實在受不了就提醒一句,

“你這牌得出飛機往出衝啊,你沒見地主光放單兒麼,這個逼絕對滿手都是順子。”

石久之前跟蔣雲清出去玩過幾次,蔣雲清幹別的不行,猜牌出牌是可是一把好手,有時候他打累了就讓石久上,說是新手手氣壯,摸的牌好,但打牌就必須得聽蔣雲清的,石久從來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出牌。

沒成想他炮友也好這個。

嚴希稍微抬眼,出了個飛機,結果當場就給地主王炸了,甩個順子就跑人。